“珠儿!”王夫人当即凄厉的尖叫的一声,一个箭步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贾珠,眼角带着怨恨之色瞪着贾琏:“贾琏,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儿!”
少年咳血,有损阳寿!
尖锐的质问弥漫在荣禧堂,恍若一张大网,压抑束缚的让人几乎窒息。
“王氏,休得胡言乱语!”原本失魂落魄的贾母陡然一听这话,脑中轰然一声雷劈而来,瞬间清明了几分,然后忙不迭直至道。
“哇,血,好多血,儿子,血,糊糊,血……”贾赦面色吓得发白,一手手紧紧的拽着贾琏,一手手指着贾珠,嘴唇上下张张合合,颤抖着:“儿子,不怕,不怕!”
一时间荣禧堂热闹哭声喊声一片。
贾琏抱揽着贾赦,用身体挡住背后那鸡飞狗跳的一幕,伸手轻拍贾赦后背:“有我在,不怕,没事的。”
“儿子?”贾赦抬眸看眼贾琏,像是在确认什么,伸手捏捏人脸颊,开口:“不疼,呼呼。”
“好!”贾琏又低声安慰了贾赦几句,派人去请太医,又命左右婆子将激动的二房母子两“请”回房,才再一次朝花公公歉意的颔首笑了笑,伸手低过一个荷包,低声:“还望花公公海涵,且容我安排好家中事务,再随您入宫向皇上请罪。”啧啧,这二房天生给他送同情分来的。
花公公看着贾琏面上挤出那一丝比哭还难堪的笑容,再看看人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担忧,只觉贾琏这小日子过得也不容易,反手拍拍人的手臂,没见其有一分的厌恶与不耐,在荣府两房诸人中心不自觉就偏了贾琏几分,又想想自家主子的目的,开口劝道:“也难为你了,你且妥帖安排吧。还有咱家还是劝你好好考虑清楚,帝命不可违。五公主金枝玉叶,深受帝王宠爱,而且她的外家还是礼部尚书刘大人。你若是想要从文出仕,有个长辈指点总比你带着侯爷两个人去书坊赴会少走一些弯路。”
一想到自己带着人在府内干坐将近一个时辰,而宣旨对象因为怕勋贵身份问题,一个仆从都不带,父子两牵着一头毛驴代步去赴书生会,便觉得无比的又酸又爽。
好歹当年贾赦风光的时候,一脚出八脚迈,连在宫中也是按着皇子的份例来。
“多谢花公公指点,但……”贾琏听着花公公几乎掏心掏肺的劝说,心理越是提防了一分。宫里是有好心肠的太监,但能爬上高位的太监心肠不黑也是灰的,能这般待第一次见面的他如此“好”,只怕是为了背后的利益。
所以是跟忠义亲王有关?
压着心理飞快闪过的种种猜忌,贾琏眼眶微微挤出一滴泪:“但……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您也看见了。我……”
“那你尽快。最多一炷香的时间,安抚侯爷,思定如何陈请,而后随咱家一同进宫。”万万没想到贾琏这般不听劝,花公公长长叹息一声,道。
“多谢。”贾琏再一次道谢后,命兴儿上茶招待后,便扶着贾赦转身离开。
瞧着父子两转身,似要离开的背影,花公公端着茶盏的手轻轻合住茶盖,道:“这是去哪?内堂的路不是这边?”
边说,花公公手指指先前扶着贾珠等人进去的方向,意味深长说道:“这荣国府好歹也是敕造的,基本布局咱家心理还是有数的。”
“果然这小胖子不是吃素的。”贾琏在心理暗道了一声,转身无奈的叹口气:“回花公公,我们父子两一直住旁边的别院里,这里的环境对父亲来说有些陌生,他……他若是不看着自己的宝贝扇子吃着桂花糕,恐怕情绪一时难以平静下来。”
“这样?”花公公倏忽间神色出神了一下,而后放下茶盏,起身,笑着道:“那咱家便一同前往吧,毕竟咱家是给您二位来宣旨的,看来真是花公公我老了,敕造修建规矩忘了一干二净,倒是走错门了。”
好不容易训诫了王夫人几句,又急匆匆而来的贾母听到这话,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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