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斯在床上从来不敢“多事”。
倒也不是真不敢,只是季平廷做爱的时候很少表露太多情绪,多数往死里折腾,即使受不了,苏辰斯也很少吭声。尤其是季平廷心情不好的时候。苏辰斯察言观色,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有些怕上床。
季平廷哪管他要不要。好几次做得苏大明星第二天的通告全部推掉,理由是急性感冒。
嗓子直接哑了。
季平廷在床上是个只管自己爽的人。
多数时候季平廷带新人回来,第二天苏辰斯请人去收拾,都能见血。
渐渐地,苏辰斯就不单独请人收拾了,都是自己去。
这也是季平廷满意的地方,毕竟还是贴心的。
苏辰斯好几次看着床单上的血锈红,都莫名舒心――他对季平廷而言到底是不同的。起码季平廷不会这么弄他。出血那也是极少的情况。虽然这份淡薄的留心并不能真的代表什么,但苏大明星记着这个,就像演戏的时候投入的感情,分不清了。
但即使存了感情,苏辰斯也明白,季平廷不会对他有什么真心。
季平廷的真心。这句话说出口都是笑柄。
不过你情我愿罢了。
和则好,不和也无事。左右都是逢场一遭。
季平廷也是这么认为的。
就像谈判桌上的你来我往,不过各自掂着手中的筹码,量情而行。
车门被轻轻关上,到底是顶级的配置,就连锁门的声音都像恋人之间亲昵的抚触。
江其恪受不了,身体被挤得难受,小声地呻吟,季平廷腾出一只手到前面快速按了两个键,后座被缓缓放平,江其恪有些震惊地看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被顶弄的神志稍稍回来点,睁大了眼睛,还有这种操作???
季平廷好笑,又走神,快速地撞了几下,江其恪瞬间软成一滩泥,哼的声音都旖旎了几分。
转念,晕乎乎的脑子突然想到这个车子里可能不只这么荒唐过一次,江其恪就冷了下来。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不舒服。
江其恪也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欲望这种东西,他看它就像看水墨的留白,虽说并不是可有可无的,但起码也得有意义寄托。
江其恪被压着一条腿,插入体内的东西滚烫火热,坚硬肿胀,每一下都深入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敏感的地方被身上的人娴熟的技巧一遍遍摩擦,情欲无时无刻不在汹涌。但江其恪觉得自己在迷乱中抽离出了一部分,冷静旁观,看着自己,看着自己和季平廷。
季平廷也感觉到了江其恪身上突如其来的冷意,低头以吻询问,江其恪有些不自在,稍稍偏了下头,季平廷察觉到了一些意思,脸色沉了几分。
直接将江其恪翻过身,扣着腰身的手没有留情,当下就是青色指印,江其恪知道疼,但也没吭声。
又犟。
季平廷简直服了。
贴上平坦的背部,滑腻的汗水都沾染上了一丝狠厉,“谁在操你,嗯?知道吗?”
这哪是不动声色间纵横捭阖的人物,流氓!
江其恪受不了这样的污言,尤其在床上,当下就想骂人。季平廷一下抱起江其恪,又是一顿猛烈的抽插,江其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灼烧着,前面直直地挺着,直接射了出来,再张口就是呜咽,说不了其他。
“爽?”
江其恪闭眼,早晚有一天他会封了季平廷这张嘴。
等到季平廷射出来的时候,江其恪已经趴在车座上完全没力气了,只是还臀瓣被季平廷扣着,腥气的白灼泄得一塌糊涂。
江其恪被季平廷抱起来收拾的时候,还嫌弃疼,眉头皱得紧紧的。季平廷吃饱了,虽说中途小插曲,但季平廷觉得情趣罢了,因此难得好心情,就颇为尽心尽力地服侍这位公子哥。
江其恪被安顿好的下一秒就睡死过去。季平廷摸了摸江其恪发红的脸颊,笑了笑。
烟被点上的时候,四周就连虫鸣声都矮了许多。月光不像一开始那么盛大了,有些浑浊的意味,云层也厚了几分。
季平廷靠着车门,看了眼车里睡得像猪一样的江其恪,低下头,吸了一大口烟。
如果他不姓江,自己对他,或许比对苏辰斯还要好吧。
季平廷自嘲,什么时候自己也想这些小情小意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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