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其恪遇见季平廷,仔细想想,就是一出狗血剧。
以至于江其恪很久、很久、很久以后都否认那一晚的荒唐。
――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是被上的那个。
所以每次在床上,都是一番角力,季平廷把外交斡旋的那套在江其恪身上来了几回。
江其恪后来也想明白了――等老子回国,整死你丫的。
后来,人倒是回了国,可人也没影了。
不声不响,铁了心要断了所有似的。
季平廷却上了心,守株待兔了几回,最后江家大公子在婚礼上笑得云淡风轻:“呦,季司,幸会幸会。”
江奉彦满意。
季平廷呕血。
那个时候江奉彦知道了他西画没有学,白白在意大利逃了两年的课,气得电话一接通就是一叠声的“混账东西”。
江其恪摸摸鼻子,想,哎呦,可急死我了,您可算是知道了。
那个时候江榕在省里,没来得及回来救场,于是,江其恪被骂完后打算呼三叫两,好好出去喝一顿,毕竟心结是没了,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付账的时候,卡全被冻结。
江其恪也被原地冻结。
室友好心地付了帐,拍了拍江公子的肩,要不回去认个错?
江公子耸耸肩,潇洒地撩了撩鬓角,回去就是死路一条。说罢,转头就把那一套积了灰的画具卖了――老头子不给活路,这些摆门面的东西看到就心烦,还不如卖了,反正都知道了。
江其恪没什么优点,也就剩下这随遇而安的性格了。
酒吧里喝得爽的时候,想起应该先把情况和顾昱章说说。
为什么和顾昱章说。
因为顾昱章有钱呐。
说不定还能拿万把个同情资助。
伸手一掏。
卧槽。
手机呢?!
再一掏。
他丫的。
钱呢?!
说不慌是假的,加上他现在被停了卡,即使说不上一穷二白,那就是也比乞丐衣冠笔挺点而已。
万一被人找上,异国他乡的,他可不想客死异乡。
眼角一晃,一个鬼鬼祟祟。
活了二十几年,江其恪从没有那么当机立断过。
站起身就是向前一冲。
要不是手还扶着吧台,江其恪整个人就摔地上了。
妈的。
还给下药。
江其恪火了,捂着额角一路追过去,上楼的时候,眼前还飘着舞池里五颜六色的光晕,人影绰绰,跟着的人一拐角,闪进了房间。
到底是公子哥脾气。拐了角直接就踹门,完全不看到底是不是,妈的,把老子东西还回来!
气势实打实的五分,剩下的五分一个酒嗝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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