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Z坤孕吐的情况愈演愈烈，耿鑫提着拖把，在客厅里弯腰擦地，原Z坤坐在沙发上看书，深吸一口气，感到空气中的味道不太好。
    仔细地闻几下，好像是从拖把里传来的气味，熏得原Z坤直犯恶心，制止耿鑫继续擦地的行为：“别擦了。”
    “嗯？”耿鑫停下来，不明所以。“怎么了？”
    味道越来越重，使得原Z坤的恶心感加剧，说不出话，站起来准备去卫生间。
    站的速度过快，引起头晕，原Z坤差点坐回去，还好，耿鑫动作快，一把扶住他。
    “哎，原先生，小心！”
    原Z坤站稳后，闭着眼睛缓和一会儿，头晕倒是把恶心感给抑制住。
    原Z坤强打着精神，推开耿鑫，回到卧室，门关上的瞬间，倚在门上，大口地喘息，胸闷心慌。
    “嗯？难道连洗洁精的味道都闻不了吗？”
    耿鑫纳闷，只好重新用清水擦地。
    清晨，原Z坤站在盥洗池边，拧开牙膏，还没挤到牙刷上，牙膏散发出来的薄荷味勾起他胃里的不适。
    俯身在池里干呕几声，早晨起来尚未进食，吐不出任何东西。把牙膏推到一边，拿起杯子，用清水漱口，可是，不用牙膏跟没刷牙的感觉一样。
    怎么办？
    原Z坤尽量不提出任何要求，他不想让龚熙诺觉得他是个娇气而且挑剔的人，不想过分地麻烦耿鑫。
    盐！对，用盐刷牙，效果是一样的。
    原Z坤在公寓的大部分时间全部用来看书，一下子把家里珍藏的几十本书全都带来。专业书、散文集、故事会各种各类的书籍成日里和他做伴，成为打发时间的最佳方式。
    原Z坤落座在转椅上，翻开一本专业书，拿出夹在里面的书签，一行文字尚未看完，书本里面的墨香冲击着他的味觉，放下书，捂住嘴巴，想缓和一下，看看能不能压住。
    结果，根本不奏效。
    原Z坤侧过身子，干呕几声，基本每次都呕不出东西。不呕的话，又憋得难受。
    时而恶心，时而心慌，时而眩晕，时而烦躁，怀孕带来的种种不适时刻折磨着原Z坤。原Z坤不能说出来，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因此，格外辛苦。
    偌大的会议室里，龚熙诺端坐在中心主座，手里的图纸一张接着一张地掠过眼前，被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说实话，十几种的设计方案里，龚熙诺一个都没看上。
    几名年轻有为的工程师坐在两边，眼中的期待随着龚熙诺的动作一点一点地消失不见，直到最后，期待被失望代替。
    “几位辛苦，可是仍然需要有所改进，外部结构的设计不够大气，内部的细节设计太过于繁琐，我希望几位能够有所参考地进行重新设计。OK？”
    龚熙诺话说得委婉，他得人心的地方便在于此，在下属面前从不摆出上司应有的霸气和无理，从容的语气中让人不得不去信服，不得不去听从他的指示，不得不想为他卖命。
    “我们明白。一定会尽快拿出新的方案，您放心。”前排的一个年纪稍长的工程师应道。“最迟后天，五号一定会给您。”
    后天是五号？龚熙诺最近有点忙，差不多有两个星期没去公寓，没见到原Z坤。五号，是他答应去看望他父亲的日子。
    应该要去公寓看看他。他，过得好不好？
    医院里，龚熙诺站在监护室外面，身边的夏乐凡向他讲述原父的病情：“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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