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有关叶涛的记忆,不论好坏,不论喜悲,周子骞都异常深刻,因为他不想忘记,也无法忘记。
记忆穿过时光,回溯到那个晴朗悠闲的午后──叶涛坐在茶桌前,笋尖一样的手指捏着云子,明明初学乍练,又是一副少年模样,却一派沉着,波澜不兴。
周子骞偏偏被他那副模样弄得手指发痒,总是忍不住伸手过去,捏捏鼻子,掐掐脸蛋,把玉珠一般的小耳垂揉成一对红彤彤的珊瑚珠,犹觉不够,索性把人整个儿抱在腿上,贴着他的耳朵传授棋艺。谁知那里敏感极了,红色从耳垂迅速蔓延,很快就浸透了整只耳朵,那么红,那么可爱,让人很想用牙齿衔住啃咬,可又怕控制不好力道咬疼了他,只得亲上两下聊作慰藉。
周子骞笑吟吟的问:“以后节假日小叔都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叶涛垂眸睨着桌上的棋篓,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它扣在他脸上。
那时叶涛初到周家,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对于他和周云溪大相近庭的性情,周子骞只以为侄子因失恋成熟稳重了,莫名的有趣儿了。现在想来,恐怕那时候他就动心了,只不过因着叔侄关系摆在那里,他动心却不自知。
陷在回忆里的周子骞被一点O@的声响拉回现实,只见叶涛手指蜷拢抵在唇边,打了个小小的哈气。
午后阳光慵懒暖人,叶涛顺势靠在了窗边的大抱枕上,手指松松的捏着抱枕上的一缕流苏,呼吸渐渐平稳。
周子骞取来一条小薄毯,轻轻的为他盖上,投在他身上的目光比春日轻风还要柔软。他是如此喜欢这个人,即便过往里有许多隐瞒和欺骗,可他对这个人的爱恋向往从来不曾变过。如果时间可以回溯,他愿舍弃所有,只为眼前人。
顾九清没有买到冰棍儿,还不小心走丢了,当然小心也没用,路痴症摆在那里,不增不减,不来不去,神魂仙骨都救不了。
顾九清操着蹩脚的英语问了半天路,成功的弄懵了三位路人,好不容易遇到个理解能力强的,人家还没时间送他回去,只大概其的指明了他回去的路线,然后就换他发懵了。
不是说每逢年节就会有大批中国人出国旅行吗?为什么我一个都碰不到?
往日张狂到不行的九爷蔫蔫的蹲在椰树下,就像只惨遭遗弃盼主人回心转意来找的小猫儿。
我要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小猫儿满腹愁苦的看着好心人送的海岛地图,别说英文版的,就算是中文版的,我也看不懂啊,我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看地图还不如扔鞋赌运气……恩?运气?
顾九清咯嘣一声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用小棍儿画起了转运符。说来惭愧,他这个转世灵君只会点障眼法之类的小技能,开运祈福还要画人家道家的符篆,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干点啥。
正哀己不幸,怒己不争,顾九清忽然听到有人用他能听懂的语言对话,确切的说是,十米开外的车子旁,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正在用落魄灵君不知几时几载学的德语谈情说爱。
顾九清简直莫名其妙:我为什么放着大语种不学学小语种?总不会是未卜先知算到今时今日要用德语求助吧?那我可真够神的!
顾九清应该庆幸这时已日薄西山,小夫妻要回去酒店吃饭饭滚床单了,不介意顺便捎他一程,不然人家好端端的谈着恋爱调着情,管他认不认识东南西北?
酒店并不远,只是布局星罗棋布,对于路痴而言不太友善。有人领路,顾九清还花费了几分钟才找出自己的行馆,然后向好心的夫妻二人再次道谢,挥手作别。
目送二人相携离去,顾九清忍不住又为自己放着好好的猫不做非要做单身狗伤感了几秒,然后在开门声中回过身,就见叶涛和周子骞走了出来。
看到顾九清站在门外,叶涛道:“正要去找你,还以为你走丢了。”
“我就是走丢了啊!我走丢了两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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