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宁撑着床垫坐起身,微皱着眉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云溪生日,我昨天和您说过会晚点……”
“知道了。”徐曼宁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儿子的话,伸出两手被儿子抱到床边,瞧了一眼托盘里的饭食忍不住又皱起了眉毛,“怎么是面?”
“云溪的寿面,不拿回来不合适,您不想吃就放着吧,我让人准备了别的,一会儿就送过来。”周云阳说着话进了浴室,湿了一条热毛巾给母亲。
徐曼宁腿脚不方便,周子骞就派了一名身体壮实的女佣人来照顾她,虽然照顾的还算用心,但人有点粗手粗脚,徐曼宁不喜欢她,没事的时候不让她来里屋。
“他不是病的厉害吗?怎么还有闲心过生日?”徐曼宁擦了擦脸,顺手理了理额前碎发,她年轻时是美人,容貌精致,性格温婉,如今却面色枯黄,形销骨立,因为总是皱眉,久而久之眉宇间就生成了一层抹不去的阴沉。
“这两天好点了。”周云阳规规矩矩的回答。
徐曼宁不置可否:“坐吧,陪妈再吃一点。”
周云阳搬了把凳子过来,坐在了木桌的另一侧,没过多久前院的佣人就送了吃的过来,照顾徐曼宁的女佣接下饭食端进里屋,摆好碗筷就出去了。
叶涛晚饭多吃了两口,虽然周子骞希望侄子多吃一点,却也怕他娇贵的肠胃不舒服,于是让人泡了一壶消食的麦茶,亲自拿到了叶涛房里。
叶涛刚吃喝完不敢立即睡下,就坐在茶桌前与周子骞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周子骞看上去心情不错,晚饭时喝了一点酒,那两片红唇显得更润泽了一点,英气的面庞也添了几分放松下来的闲适。
“小叔,等天暖和了让我出去走走好吗?”
“才好一点又贪玩,外面有什么那么吸引你?”
周子骞本以为小侄子会撒娇耍赖,可事实上没有,他只是怔愣了下,跟着望向了窗外,似憧憬似落寞。
周子骞许是心疼了,把身旁的叶涛抱到自己腿上,温声道:“你乖一点,把身体调养好,我就带你出去玩。”
叶涛偎在男人宽阔温暖的怀里“嗯”了一声,心中又感无奈,就算你侄子长的瘦小,可到底是十六岁的少年人了,你这样不是亲就是抱的不怕影响孩子的身心发展吗?
天气一天暖过一天,转眼就是一个多月,院子里的植被抽出了新绿,入冬后挪到屋里的金鱼也重回了荷花缸,叶涛拈了几颗鱼食投进了缸里,金鱼全都游上来争相抢食,鱼嘴一开一合,像一个个的小口袋。
叶涛不能出门,不用上学,周子骞给侄子请的家教,老师登门授课,周子骞对侄子的成绩没什么要求,小药罐子的主要任务就是调养身体,尽可能的健康硬朗一点,其它的都是次要。
近来叶涛身体好转,也恢复了课程,他每天要念两个小时书,其余时间可以自行分配,但仅限于在宅子里,并且不能使用电脑游戏机之类的电子产品,所以他只能用睡觉、看书、养鱼来打发大把的时间,周云溪屋子里那几个书柜摆满了书,种类繁多,无所不有,叶涛甚至发现了几本佛经。
“嗳,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小城的声音从垂花门外传进了院子。
所谓的垂花门就是旧时人们所说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里的二门,它将前院与中院分隔开来,檐柱垂吊在屋檐下并不落地,柱端刻有莲瓣形的垂珠,故被称作垂花门,从门外看它像一座华美的门楼,从院内看它是一座方型的亭榭,垂花门连接着院内的抄手游廊,内部空间很大,中间设有一道主要用于隔绝门外视线保护院内隐私的屏门,除去家中有丧葬嫁娶等仪式,否则屏门不开,进院或者出院的人从屏门两侧通过,所以下意识循声去看的叶涛并没看到门外发生了什么。
“还越跑越远了,瞧把你能耐的。”小城说着话弯腰捡起一只没比巴掌大多少的猫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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