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宜轩中,端坐软塌的赵祯满面焦虑,如坐针毡。双手的指关节被他捏得发白,他很想冲到床边亲自守着那人,可此时那边已围了不少侍奉的人,让他只得强行按捺,不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举动。
少顷,见董太医诊脉完毕,赵祯这才起身急冲冲走近询问道:“如何?展护卫身体怎样了?”
董太医恭敬道:“请陛下放心,展大人安然无事。除了不知怎的中了一种迷药,昏睡不醒,别的并无任何不妥。”
“迷药?”赵祯眉头深深蹙了起来,终是化为一腔怒意,悻悻道:“那尚春霖真是该死,竟在宫中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简直是胆大妄为,丝毫不顾皇家颜面。”转向董太医语气一缓,问道:“太医可查得出是何种迷药,展护卫又是如何中的?”
“恕老臣无能,迷药跟毒(du)药不同,随着时间的推移药性会渐渐消散。而且展大人还不慎落水,贴身衣物都已更换,更是无从查起了。”
赵祯无奈地点点头,示意董太医退下。不消多时,只见前去调查此事的薛良匆匆进门,不等其行礼,赵祯忙问道:“问得如何?她招了没有?”
薛良露出一抹为难之色,道:“招是招了,可尚充仪只招认一时鬼迷心窍将昏了的展护卫推下龙亭湖,其他拒不肯认。”
“什么叫昏了的?难道那迷药不是她下的?”
薛良道:“依奴婢看,或许真是这样。展大人是何等人物,没有理由会中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尚充仪的招。所以,那迷药极有可能是从别的途径沾染的。奴婢本猜测是食物的问题,适才还亲自跑了一次御膳房,查验了一下展护卫今日食用过的桂花莲子糕,却没有查出任何问题。”
赵祯也同时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谁?谁会用迷药来对付展昭?如果真要害他,用毒(du)药不是更直接?难道对方并不是想要展昭死,还是有别的目的?莫非……。突然想到当初之所以会到御花园,就是因为有暗卫来禀报契丹使臣一行跟展昭比试打斗起来,他怕展昭伤势未愈吃了暗亏,所以才火急火燎赶了去,想来此事颇有玄机。赵祯问薛良道:“那契丹使臣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在宫中,还和展护卫动起手来?”
“这个么……据奴婢了解,是太后娘娘为了给珏公主与南院大王牵线搭桥,在宫中设午宴私下宴请了契丹使臣一行。他们与展护卫御花园相遇应该只是巧合,动手的经过听暗卫回禀也只是看展护卫伤势痊愈,一时技痒罢了。而展护卫落水后,契丹使臣闻讯赶来,宫中侍卫也依制搜过,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那尚春霖呢?她可有说她为何会在御花园?”
“有,她说是玉妃娘娘将她叫去那里的。”
赵祯突然觉得脑仁生生作疼。他不明白怎么这事又跟玉贞扯上了关系?平日他自也瞧得出那尚充仪如何不待见玉贞,实在想不出这两人有关系好到要一起游园的迹象。
赵祯按了按太阳穴,问道:“你可有询问过玉妃?”
“奴婢先前也去了趟锦德宫,玉妃娘娘开始不肯说,后来被奴婢逼得紧了,娘娘又听说尚充仪将展护卫推落龙亭湖,害其差点身死,吓得六神无主,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赵祯奇道:“她说了什么?”
薛良视线向床边守着的李蒙瞟去,随后靠近赵祯耳际,耳语了几句。赵祯闻言勃然大怒,忽然纵身跃去,将李蒙凌空抓了重重扔到一旁。李蒙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薛良已上前一个耳光将他扇得眼冒金星,口角流血。
赵祯怒发冲冠,眼角流窜着疯狂的凶煞之气,却是一脸沉色,始终一言不发。薛良从小跟在他身边,自是明白这是皇帝陛下怒到极点的表现。赵祯不好轻易发作,却不代表他不能代主子泄那心头之忿。
薛良冲李蒙怒道:“你这背主弃信的狗奴才,竟敢和尚充仪勾结私相授受,想要暗害展大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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