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了。
也许他是被船颠醒的,也许是被嘈杂的喧阗声闹醒的。总之他醒来的时候头脑里是一片空白,之后有了混沌――当他听到歌声,然后他看到展昭的脸。一切便在刹那间清晰了了起来。
空干的酒坛散在船舱四处,还有一坛打翻着,随船身摇摆从这头滚到那头。杯盘狼藉不在话下。众人有站有坐有躺。站着的已是头重脚轻,坐着的多半挺不直腰,躺着的自然就都是被灌醉放倒的――他就是其中之一。
展昭就坐在他身边,见他醒了,浅浅一笑招呼道:“你醒了,小白?”
小白?
不是“白兄”,不是“玉堂”,而是小白?
没错。他就是小白,小白就是他。因为现在的展昭只能叫他小白。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这还要从最初他们自开封启程的时候说起。
原本依御林军副统领封何的意思是由黄河逆流而上,取渭河,随后下行至沧临筹备上鄙健5结果施行定案,却是沿淮河而下淮南,避长江水路取陆路西行直达鄙健V劣谕局形何没头没脑硬是绕道上扬州、金陵等繁华秀丽之地,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当然是赵祯的决定。为此白玉堂极度怀疑这皇帝是哪根经不对了。皇帝不都是最怕死的吗?怎有不顾自身安危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的?
赵祯给出的理由是这样的:“那些刺客知道我们要去鄙蕉喟牖嵩诎肼贩击,我们绕道慢行反能出乎他们的意料也说不定。呵,反正时间还充裕得很,何不让朕顺便玩个尽兴?”
说得冠冕堂皇,事实证明,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白玉堂以为像展昭这样有板有眼的人一定会反对,谁知展昭始终淡淡笑着,从头到尾没发表任何意见,他的表情和所有随侍出行的人如出一辙,好象早知道事情会是这样。这让白玉堂稍稍感悟到一个事实:皇帝的“任性”是这些人默许的。而这默许并非君臣间不可抗拒的皇命,更像兄之于弟,长之于幼,朋友间随意听之任之的小小放纵。
所以白玉堂看不懂。
何为君?何为臣?就是这样的?
展昭顺势扶了他一把,问:“怎么样,还好吧?”
白玉堂堪堪一笑,“要是现在公孙先生在这,可有得被他念了。我答应过他以后不再喝醉的。”
“有什么关系,所幸先生不在,你就尽管放开怀抱喝个痛快吧。”
总觉得展昭表情怪怪的,白玉堂挑眉道:“你好象很想我喝醉似的?”
“怎么会呢?”展昭自认自己笑得很完美。“我只是希望你不会觉得这个旅程太过无聊,小白。”特别加重最后两字,展昭终忍不住喷笑出来。
白玉堂翻他白眼,“有什么好笑的?”
展昭强忍笑意,道:“我到现在都觉得‘小白’这个名字好象是在叫兔子。”
“兔子?!”白玉堂一拳捶上展昭胸口,破口大骂,“见你个鬼的兔子,兔子有你白爷爷这么英俊潇洒吗?”
话刚完展昭已笑得前伏后仰。
白玉堂愣愣看着这样的展昭,费解满面。他有说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吗?
当然,他是绝不可能知道展昭为什么笑成这样。因为展昭早打定了主意,抵死都不会告诉白玉堂先前他喝醉时学兔子跳的样子有多有趣。
窗外晚风,吹皱一江江水,形成层层褶皱,似把那落日红彤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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