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一点点回笼,麻木的身体也渐渐有了知觉,谢无意可以感觉得到四周有些湿意,不像是某个房间,倒像是地牢一类的地方,试着睁开眼睛,可是睁了半天,却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有睁开眼睛,只因为周围实在太黑,黑的甚至连最近前的一点点残影都看不见。
谢无意试着动动手臂,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金属碰撞的叮当声,他想用另一只手去碰,可是刚抬了一点,又是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竟是两边手腕上都被锁了铁链,而且就在刚才抬手的那一瞬间,明显的感觉得到身体的无力,试着提气,丹田处空空如也,一丝内力也不见有。
又挣扎了几下,两条锁在谢无意手腕上的锁链除了叮当作响,便不见有其他变化,依旧牢牢扣在手腕之上,想来要这般挣扎逃出是不可能了,便干脆垂了手臂,放弃挣扎,继续仰躺好,等着将他锁在这里的人的到来。
就在谢无意方才继续仰躺着闭了眼的时候,一缕火光突然冒起,一个白色身影也自暗中显现出来,正一步步走向谢无意:“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这链子是精铁所制,没有钥匙谁也打不开。”
许谢无意在黑暗中处的太久,过了好半天才适应了那火光,接着慢慢睁开眼睛,侧过脸,这才看向已经走到跟前的人。“莫陵肃。”
“没错,是我!”莫陵肃撩了衣摆,坐上谢无意所躺的床榻,这室内陈设简陋,那床榻却并不粗陋,锦被软枕倒是一样不少。
“这里是哪里?”谢无意眼睛已经适应了火光照耀,四周扫视一眼,发现这里竟是一个完全密封的地方,四周全是石壁,竟是连门也没找到在哪里。
“这里?这里是莫家庄的地牢,专门用来关特殊犯人的地方。”莫陵肃露出一点笑意,本就生的极其俊秀的脸,被这点笑更是衬的面如冠玉。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我?”谢无意在心里微微一叹气,还真是猜对了,这里是地牢,只是没想到莫家庄的地牢还有这样华丽的床榻。
“处置?”莫陵肃用伸手扯一下谢无意腕上的锁链,将锁链扯的叮当响。“你想我如何处置你?”
“我骗了你,假装与你交好,进而偷了莫家庄的藏锋剑,谢家与莫家本就是宿敌,你不是应该杀了我么?”谢无意躺着,目光坦然的看向莫陵肃,生在江湖,死亡的觉悟早就有,所以他并不害怕。
“你就这么想死?你不过是谢家养子,你已经在这里待了七日,都不见谢家有人来救你,甚至打探消息的都没有,就连那日你拼命掩护逃走的谢云尘都未再露过面,他们真的值得你以命相报?”相比谢无意的淡然,莫陵肃的情绪却是有了些波动,眼神都变得晦暗不明。
“我是孤儿,如果没有义父收养我早就死了,能用我的命换二哥一命,当然值得。”谢无意脸上的表情依旧一派坦然。
听过谢无意这一句,莫陵肃弯了下腰身,俯视着谢无意,一双眼睛变得格外犀利。“那我呢?”
“你?”谢无意有些疑惑的回看着莫陵肃,不知为何,总觉得现在的莫陵肃有几分危险,可是死都不怕,还能有什么危险,就算被他千刀万剐,结果也不过是个死,那现在的危险之感到底是为什么,谢无意有些弄不明。
“难道你与我相处这些时日,就全是虚情假意,我就真的一点都没有进过你心里。”说话间,莫陵肃的腰身还在一点点往下弯,直到两人的鼻尖快要相触时才停下。
“我引你做良友,绝不是虚情假意,但是立场不同身不由己,义父之命不得不从。”谢无意有些慌乱的躲着莫陵肃的靠近,危险的感觉越来越浓,实在不知这莫陵肃是想要做什么,若自己是女儿身,只怕都要想是不是要被夺了贞洁以作报复。
“那谢云尘呢?你那日那般护着他是为何。”莫陵肃却不管谢无意的躲闪,他如何躲,便怎样靠近,始终与谢无意保持着近的几乎暧昧的距离。
“他是我二哥,谢家除了义父,就是他对我最好,我自然要护着他。”谢无意躲无可躲,只好强迫自己面对莫陵肃,呼吸交融间,空气都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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