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次日一早便收拾好了行囊上路了。他大部分东西被那场火烧了个精光,现在除了重要的官凭文书他倒也不需要其他东西了。只是少了巨阙相伴,让他心里少了一份踏实。倒不是展昭对自己的本事没自信,毕竟巨阙是打出了师门就一直带在身边的。
这么多年以来,防身也好施救也罢,都有巨阙三尺青锋斩不平,以前行在他乡露宿山野时,曾经拿它劈过树砍过柴。他待它似顽童对兄长般景仰,似伙伴般信任,似亲人般依赖。对于一名剑客而言,能够得到这样一柄上古宝刃简直是梦寐以求,多少江湖人不惜暗箭伤人也要得到这样的锋刃,以前他也没少对付过这样觊觎着巨阙的恶霸贼子。可如今……唉,事有轻重缓急,家国大事永远胜过他展昭个人的利益安危。若是将来真的没有机会寻回巨阙……那或许就是他与这柄宝刃之间的缘分已尽吧。
出城前,展昭在城中见到过一家打造兵刃的铁匠铺子。铺子里叮叮咚咚烟火缭绕的热闹的很,打造兵器的师傅是位老人家,那一轮锤一锻造的动作都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一看便知是一生用心于此的老手艺人。可是展昭在铺子里转了好几圈,就是找不到一柄合心的兵器。倒不是他太挑剔,只是巨阙是一柄重剑,铺子里的剑虽然打造精良却都太轻,完全不称手。
展昭心里明白,接下来他要奔赴襄阳。虽然自己是潜伏暗行,想必不会有太多机会直接与人对抗,但没把衬手的兵器总是让人不舒服。展昭挑了一圈,最衬手的兵器是一柄精钢打造的秋水刀。那刀柄上还刻着精细的缠枝莲花纹,一条刀绸用的是上好的料子,风一吹都唰啦啦作响,好不威风!
展昭握住刀横挥竖劈了几下,赞叹了一声。这柄刀从长短到重量都算合适。南侠虽然以剑术精湛闻名江湖,但像他这样的功夫高手其实都是刀枪剑戟样样精通的,只不过他最长于剑术而已。他付了银子,背起那柄秋水刀,离开了市镇,快马加鞭往襄阳城赶去。
一路上餐风露宿,眼见着再有一日行程便可抵达襄阳,展昭的心也渐渐提了起来。一进入襄阳王治下的郡县他便一直留意观察,从那些小村庄到大市镇,他发现襄阳王和他的手下一直在聚敛钱财,欺男霸女。听说那襄阳王不但贪财好色,还喜好炼丹,迷信道家的长生之术。可这人偏偏不洁身自好,克制房事,反而听信一些乡野术士的成仙偏方,拿童男童女做药引,行房中玄黄之术,堪称无耻至极!
听闻此言,展昭怒极反笑,当一个富贵王爷不足,还想要君临天下当皇帝。权势富贵不足,还想要长生不老永享繁华。但另一方面他也有担心,现在这襄阳王竟然毫不遮掩自己的斑斑劣迹,看来他担心自己年事已高,按捺不住造反之心了。这样他势必会加快谋逆脚步,若是他骤然造反必定会朝野震动!只是他一个王爷一直安享荣华,就算他四处联络收买人心,也很难相信他能够策反朝廷。就算他苦心经营多年,那最多也只是在他治下的地方,即使他造反也只是以一隅敌全国,怎么可能推翻当今圣上呢?除非……他手中有什么东西可以胁迫群臣?真的有这样的东西吗?
展昭正在思考,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林中传出来。展昭下意识一拉马缰,马儿打个鼻响,停下了奔驰的脚步。展昭环视着四周的密林,仔细辨认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忽然就见山林中的矮草丛一阵的激烈晃悠,一个满身沾染着鲜血的矮胖大胡子男人从草丛中滚落到展昭的马蹄下。
展昭定睛一瞧,那汉子皮肤黝黑,身上的衣衫破了好多道口子,有被树枝尖石刮破的,也有被利刃割开的。前胸后背上都有好几道比较深的血口,背上一道还翻开露着皮肉,看上去狰狞可怕。那汉子手里提着一柄金丝大环刀,很有几分凶神恶煞的气势。只可惜现在这气势跟他这凄惨落魄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看起来只觉得这是一头慌不择路的困兽。
果不其然,那汉子一看到展昭骑着高头大马,马上的人又长得清俊,二话不说挥着刀就冲马上的展昭砍来。一边砍还一边狂喊。
“快给老子死下马来!”
这几眼间展昭已经明白这大约是个平时就做些劫道买卖的山野绿林。本身没多大本事,就是纠合一帮无赖地痞之徒和他一起打劫往来行脚的路人。这等人虽不是什么大贪巨恶,但最是令人厌恶!因为他们都是直接往往来无辜的百姓身上下手,最是欺软怕硬,对柔弱之人痛下狠手,碰到比他们强的人又立刻怂成一团软蛋,跪求作揖的令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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