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其还是从前那个杭其,但林寒川早已不是当年的林寒川,世间万物都在变,不变的,唯有变化。
办公室里响着杭其的声音,低沉的语调,不急不缓的语速,暗含享受的成份。
“林寒川,你不是一直想做个英雄?怎么现在躲在狗洞里不敢出来了?”
我愣了片刻,终于意识到自己已被松了绑,正完好无缺地坐在门口会客用的沙发上,进行着一场或许是等待已久的对话。
“不过这样倒方便了我,守在洞口就能把你给逮着。”杭其直起身子,将重心转移到支撑在桌面的两只胳膊上,“我等你很久了,从中秋到现在――”
我心里好似被一桶凉水浇了个透明,然而表面上却不想让他看出明暗。
“杭书记什么意思,我不太跟得上。”
头脑里有一根筋在玩命地跳,我这也是实话。
“什么意思?”杭其的声音像是从几十公里外飘来的,充满了不真实,“林寒川,你还有什么筹码能拿得出手来跟我抗衡?”
话虽然没错,但我总不至于这么容易就顺着他的思路走,绝对是自寻死路。
“可能是我记性差,什么时候得罪了杭书记却没往心里去。”我觉得此刻看起来一定是满怀歉意,“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你没有得罪过我。”杭其倒也直截了当,“你得罪了中建。”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委屈:“杭书记,我为中建做事也有五年了,凭良心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以为退赃就能保住自己清白之身?”他冷笑,“下一步要做什么?想弄翻中建立个大功?”
我吓了一跳:“书记明察,小的实在没有退过赃啊。”
“哦?”杭其问道,“那账户里怎么会只有二百万了?不要告诉我你这几年就弄了这么点。”
我点头:“都花了啊,钓凯子泡夜店,哪样不得花钱?还都花的不是小钱――”
杭其皱了皱眉头,大概是觉得我讲话太直白?
“就算你没有退过赃,难道你敢保证心里没有这么打算过?”
“书记在上,难道有什么特异功能,能读人心了?”我又吓了一跳,“我那一片丹心照汗青,绝对生是中建人,死是中建鬼――”
杭其冷笑道:“你顶多算中建一条狗。”
“对对,一条狗。”我觉得我牛逼的地方就在于宠辱不惊的气场,随您怎么埋汰,我就是能淡定。
“你要干什么?”在我试图伸手往口袋里掏烟和打火机的时候,身边站着的两大金刚护法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我的手反拧在身后,并警告以条子般的口气,“老实点!”
我无奈地看向杭其:“杭书记,来根烟?”
杭其点头默许,左护法从兜里翻出一包九五至尊,扔了一根在我两腿之间,十足厌恶的眼神让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曾经酒后失德强暴过这位仁兄。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杭其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就算河边走,也能不湿鞋?”
我很谦虚,当即摇头否认。
“每个人都有欲望,你想控制住,根本不可能。”他总结道,我觉得语气有点意味深长?
我苦笑道:“看您说的,我是那种禁得住欲的人吗?”
“表面上你的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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