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了至少两件事情,第一,秦曙光列出来三不准的深层内涵是他老人家吃温淮远醋了,第二,他像贴身保镖一样,二十四小时执着地晃荡在我周围,我问这是为什么,大律师回答说是要保护婚前不动产。
我只好回他一句当心不动产草你。
对于我极具威慑力的回应,他只是淡然地说了句,行啊,回头给你买几盒汇仁肾宝。
难道我还能说得更多吗?
比如现在,沈疏楼的课上,他就端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写辩词,还试图假装自己只是个路人甲。
“不觉得坐这太委屈您了?”我问他。
“不觉得啊。”他合上笔记本,一只手就搭在翻盖上,“老沈的课嘛,虽然都是扯淡,但偶尔听听的话……反正也听不死人。”
但我觉得很丢人,两节课间的时候甚至有面熟但叫不出名字的旧友若无其事的过来打招呼,措辞一般涵盖于“哟杨子你爸挺年轻”“父爱是滋生不伦恋的温床要警惕啊杨子”和“杨子你什么时候断奶跟哥们招呼一声啊”之间,难得有个懂事点的,没走寻常路,而是神色担忧地凑到我耳边私语:“杨子,你是不是经济上有困难?咱弟兄几个给你凑凑,何苦去做人家――”紧接着就是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飘在秦曙光面门上,“咱这不是日本,不兴援交那一套,你可要想清楚啊……”
你妹的援交!
我侧眼饶遣欢声色的秦曙光,与其说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倒不如说是成年累月在外头跟法庭上吵架锻出一脸铁皮。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这句话――”大律师淡然地指指自己,“正是说的不才在下。”
这他妈是一种什么精神境界?
“你小学语文老师死得早?”难以置信,我的反击竟然如此无力?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沈疏楼脚底抹油实现了瞬间移动,讲台上的空空当当仿佛昭示了他就不曾来过。
“嗯?下了?那走吧。”秦曙光醒的很是时候,上节课还假装写辩词,这一节干脆就留了四十五分钟口水。
“你现在这样不耽误工作?”我委婉地向他提出意见,“我又走不丢。”
“潜在情敌太多。”他揉了揉眉心,“我得防着点。”
“情敌?”我大大方方地向他展示了全班男生那些惊为天人的相貌,“你会不会太防患于未然了?”
“我知道你是个BI……”他整理好手头的东西,顺势就搂着我的肩膀,“因此有高人指点我,你们这届美女很多。”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果然有些窃窃私语的阴影藏于芸芸众生之中,诡异得颇蛋疼。
本想辩白自己不是双,备不住一个儿子打散了所有解释的余地,罢了不提。
出了教学楼,一辆别克君越艰难地冲过减速带,唰一声横在面前,院长挽着袖子从上面蹿了下来:“曙……曙光?老朽没看错吧?”
秦曙光吓了一跳,思想准备很不充分:“你这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院长又捋直了袖管:“本来我还在南校区开会,一听说你回来了,连闯了几个红灯就为了证实这个情报真假,没想到啊哈哈哈……”
秦曙光跳开三米远:“您看错了,我今天没来过!”当即拽了我就往目所能及的建筑物里躲,院长是个实心眼,车也不锁就在后头追:“老秦你跑什么啊?我就跟你聊聊,又不会吃了你……”
我们的避难所是一栋民国建筑,老校区所剩无几的遗物之一,昏暗的灯光,随时可能塌陷的木地板踩在脚下发出痛苦的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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