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珩将韶粱翻了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伸手解开他灰色长衫上的扣子,将长衫脱下后,又解开了白色里衣的衣带,露出瓷器般光滑的肌肤,只是同时显现的还有后背的一道道红痕,血肉模糊,可以相见当时下手有多狠。
薛安珩毕竟是二少爷,武夫打的时候不过是做做样子,可韶粱的身份在薛府谁人不知,不过是个唱戏卖艺的,走了狗屎运嫁到了薛府,又有谁会真的尊重他,敬怕他,所以下手必然用了十分的力气,甚至更狠。
“二少爷让大夫人趴在床上即可。”许大夫开口提醒,薛安珩点点头,将韶粱放在床上,又掀开棉被将腰部以下盖上。
许大夫见只剩自己和薛安珩在房中,总不能让薛安珩动手,于是自己拧了热毛巾,正准备给大夫人擦拭伤口,只见薛安珩接了过去:“我来吧。”
“……”许大夫总不能不让,只好提醒道:“二少用力的时候轻些,只要擦拭掉血迹即可。”
“嗯。”薛安珩坐在床边,一点点的擦拭着那些伤口,长的短的,一条一条遍布了后背,如张牙舞爪的火红蜈蚣。
血迹擦拭过后,露出无暇的肌肤,更凸显的伤口狰狞,许大夫看着原本的清水变成了血水,也是心有余悸。
“二少爷,让我来为大夫人上药吧。”
薛安珩点点头,起开身让到一边,许大夫拿着药瓶,里面装着的是止血止疼的药粉,他握着瓷瓶,轻轻地抖手白色的粉末随着轻颤落在了血红的伤口上,转瞬即化开,融入血肉之中。
“嗯……”韶粱皱着眉头,无意识的痛呼。
“嫂嫂……忍着点,待会就不疼了……”薛安珩轻声道,温柔的语气仿佛在哄一个年幼的孩子。许大夫给韶粱后背上的伤口上完的止血止疼的药粉,又上了消炎祛疤的药膏,薛安珩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幸好先上了止疼的药粉在先,药膏涂抹在他的后背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
许大夫上完了药,薛安珩便放下了帘子,刚上的药一时半会儿还穿不了衣服。
“我再替二少瞧瞧吧,二少刚刚抱着大夫人手上用力,不知道伤口是否再度流血。”
“无事,你同薛煊去抓药吧,我的伤无碍。”
既然薛安珩这么说,许大夫也不好再勉强,提着药箱出去,薛煊和一众下人守在门口,见徐大夫出来,薛煊立刻上前一步,“可有大碍?”
“按时上药喝药即可。”
“嗯,那便好。”薛煊松了一口气,若是大夫人出了事……看二少爷难得对他人显露出的紧张程度,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二少让你随我回药铺抓药。”
“好。”
薛安珩坐在床边,就这么坐着,隔着一层薄薄的沙帘看着韶粱模糊的面容,他惯来心狠,可这一次却出奇的心软。他的母亲,他的舅舅,从小就教会他做事要狠辣,为了达到目的要不择手段,但凡事又要学会忍耐,万不能暴露出自己的软肋给别人看。
他从小就谨记母亲和舅舅的话,遇到任何事都是云淡风轻地模样,喜形不露于色,哀怒不让人知,恐怕真的只有他那死去的大哥才真的了解,说他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可想要的东西自然要得到,若不能得到,那只有毁掉。
舅舅曾夸赞他是最成功的猎手,因为能不露痕迹的将猎物薄皮拆骨生吞下肚。
薛安珩叹了口气,撩开帘子坐在床边,他将手贴在韶粱的鬓角边,爱不释手的一下下的抚摸。
他见惯了被他表露出的姿态蒙骗的傻瓜,也见惯了虚与尾蛇的奴仆,可韶粱这样真傻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没有半分其他的心思,所有的情绪都表露在脸上,高兴伤心难过或者其他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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