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又漫长的冬天,露在外面的手指和耳朵冻得生疼,总要不停地边哈气边搓。可挨了戒尺的手掌又红又肿,一搓就疼得要命。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握住剑柄,坂田银时便想起了假发说的办法,将手在雪里埋一阵,再拿出来,过一会儿就热得发烫了。这会儿,松阳老师的茶道课程还没结束,他想跑出去看一会儿丹顶鹤再悄悄回来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北海道的鹤居村向来以丹顶鹤聚集而出名,松阳老师曾笑着告诉他“说不定,你是仙鹤衔来的孩子呢”,从此他对丹顶鹤便有了种莫名的亲切感。
还没有跑出后院,假发忽然从屋后钻进院子,一下子捉住银时,踮起脚,用一双小手在他头发上又抓又揉。假发特别喜欢可爱、柔软的东西,银时卷卷的头发虽然看上去像极了鸟窝,但摸起来却格外柔软舒服,每次看到银时都要揉,有时也用脸蹭银时的脸蛋,因为他的脸蛋也像年糕一样软软的,相应的假发会从家里带些好吃的给他。
后来,高杉见到他们那副亲近的样子,又看到假发每次揉银时的头都显得十分开心,于是他也开始摸银时的头发,当然同样也从家里拿点心或是糖果之类的给银时吃。从此以后,假发和高杉为了抢着揉银时的脑袋没少吵架,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记得那时假发的头发总是被揪得乱七八糟,而高杉的脸上老是出现红色的抓痕,而银时呢,通常看他们打得热闹,自己跑到一边玩去了。
松阳老师的茶道教室在附近特别有名,不少有钱人家的女眷和待嫁的姑娘都慕名前来学习,又因为他是如今女性占据绝大部分的茶道老师中少有的男性,兼是个拥有鹤一般气质的儒雅美男子,更是吸引了许多女性从札幌之类的市区赶来报名学习“表千家”茶道(千利休始创茶道流派的其中一支派)。假发和高杉便是那时来上课的女眷带来的小孩,和银时的年纪差不多,都是五、六岁,即将上小学的孩子,几个人很快混熟了,他们也常常独自跑来找银时。茶道教室不上课的时候,松阳老师也私下教授附近的小孩子练习剑道,他们三人自然在其中。也是通过上茶道课的那些女眷的关系,银时得以和两个朋友进入邻村同一所小学念书,在学校里又认识了一位比他们高两个年级,名叫坂本辰马的好友。辰马是个黑发天然卷,口袋里常装着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人也有点怪,没事除了喜欢“啊哈哈哈”笑之外,竟还说着一口好像是茨城那边乡下的土话,动不动就“俺等、俺等了(我懂、我懂了)”,他家是做古董生意的,他父亲年轻时常年在外奔波,之后又旅居海外,近几年他父亲忽然特别想念家乡,便决定落叶归根,在北海道买了房子,将辰马也送进了当地的学校,但他可真不像个富商家的少爷倒像是当地地主家的大儿子。
说真的,关于亲生父母的事,坂田银时半点都不了解,他们只留给他一个鞋盒大小的纸箱以及一同放在纸箱里的写着这个名字的纸条。或许当年是因为贫困才将他丢弃的,后来被松阳老师收养,他乐意相信老师说的,自己是仙鹤叼来的孩子,而不是被父母扔掉的,比起后者,前者可是神气多了。尽管一直守着茶道教室长大,但茶道坂田银时学不来,似乎天生没有这根神经。松阳老师也不勉强他继承,毕竟不合适的事硬来也不会有好的效果,既然他剑道练得好就一直练下去吧。老师的性格虽然宽厚温和,但在授课和平日礼仪上要求格外严格,若是在家淘气,打烂瓷器,绝对是要挨手板没得商量。坂田银时常常为此整个一礼拜两个手掌都是又红又肿的。
*
土方抿着嘴唇,自认为有模有样地将茶包放进茶杯里,然后加上热水,还颇为享受地凑近杯上冒出的热气嗅了一下。
坂田银时愣神瞧着土方沏茶,他不禁会想起儿时在鹤居村的日子,还有松阳老师茶道教室中的光景,痴笑出了声。
“干吗?你怪模怪样笑啥啊!”土方不解,下意识瞅瞅茶杯,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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