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啸徐缓慢地摇晃着手中酒杯,酒水在灯光下闪烁着粼粼光芒。
“怎么不记得?那时候你刚回来,整天总是唱戏唱戏,有一天突然跟我说,‘唱了一辈子贵妃醉酒,连酒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就拉着我偷酒去了!”
“是啊,咱们后面都跟着人,不容易有落单的时候,好不容易偷了酒出来,又找不到机会喝。是你把酒藏在裤腿里,带到教室去,弄得整个教室都是酒味……”
季泽同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喝,大半瓶酒没有了。他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啪啪作响。
顾家臣还记得这杯子,是任啸徐去欧洲的时候带回来的。听说是手工做的水晶杯,具体是不是施华洛世奇的他也不清楚。杯子本身也是艺术品,价值不菲。季泽同每放一次杯子,那撞在茶几上清脆的“啪啪”声就直冲冲刺入顾家臣的耳膜。
这杯子可贵呢!顾家臣脑子里说。
任家大宅里每一件摆设都是那么昂贵的艺术品,任啸徐一不小心就打破一个,一不小心又打破一个……他小时候就常常想,自己什么时候偷偷拿一个出来卖掉,只怕全家人这辈子都不愁了。如果被发现了,他就去找任啸徐求情,让他说是他不小心打破的……
任啸徐喝着酒,嘴角挂起了一丝难得的微笑。
“可不是嘛,多少坏事情是你带着我去干的!”
“呵呵,你怎么么不说多少坏事情是我提议了,你变本加厉地搞出来?我说去偷酒,是你把酒偷出来带到教室里喝;我说想偷偷开车玩,是你开着车撞到院子里的大树上,害得我爷爷把我们俩都打一顿……我说咱们去看看你的心肝小宝贝到底是不是男人,你就把他带到厕所给那啥了……你说你坏还是我坏?”
顾家臣听得脸上一团火烧一样,从脸颊到耳根子都红了。他赶紧拿个杯子过来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口渴似的一口饮尽了,只觉得喉咙像火在烧一样。竟分不清自己喝下去的是白兰地还是五粮液。
任啸徐大笑了几声,道:“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这个大媒咯!”
他说着就把杯子举起来,碰在季泽同的酒杯上哗啦一声响。顾家臣都担心他们要把杯子碰坏掉。
顾家臣有些不胜酒力,猛地喝了那一口,神情便恍惚起来。
他突然感觉到腰部一阵烫热,回过神来,任啸徐的手已经环住了他的腰。
顾家臣身材颀而瘦,腰肢纤细,盈盈一握。他进门就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衬衣,隔着衬衣这薄薄的一层布,任啸徐手的温度很烫。他捏住他的腰,就往自己身上带。顾家臣被他这样一带,就跌在他怀里。
任啸徐的衬衣是敞开着,顾家臣跌下去就贴在他胸口上,听见他的心脏跳得“砰砰”直响,速度很快,胸口也很烫。
顾家臣晕乎乎地想,任啸徐一定是喝醉了。
顾家臣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合当着季泽同的面做这样亲密的动作,伸手去推他的胸口,想要重新坐起来。没想到任啸徐突然把他往自己身上一提,另一只手托出他的头,直接就吻上去,口里含着一腔的酒,全部嘴对嘴喂进顾家臣的嘴里。
顾家臣挨了个措手不及,勉强接着把一口酒吞下肚,心想,他的唇也好烫,他一定是醉了,怎么办呢?季泽同还在这里……
可他的身子又软软的,提不起劲儿来,连任啸徐的一只手臂都推不开。他把嘴唇从任啸徐唇边挪开,一颗头无力地埋在他的颈窝里喘气。任啸徐扔下酒杯双手把他搂住,顾家臣难以控制地,微弱地呻吟了一下。
“嗯……”
任啸徐眼眶一下子红了,顾家臣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他的大腿就挨着任啸徐的下身处,那里已经硬起来。
他有感觉了,怎么办呢?季泽同还在这里,他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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