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给于良吉的印象,有点像他那个时候的五六十年代,虽然家家都是蜡烛照明,可是有了玻璃,家里并不黑漆漆;朝廷鼓励农耕,更鼓励商业,而十八里铺所在的地方,是东北!
幸好于良吉也算是北方人,不然换个南方人穿过来,光是冻就能冻死他。
现在是深秋时节,因为乡试,也就是秋闱刚过,原主考完了试出来,就接到了哥哥去世的消息,连发榜都没等,直接打道回府,奔丧了。
可能是伤心过度,也可能是考试太费体力心力脑力,原主安葬完了哥哥,自己也病倒了,高烧都说胡话了,大夫是村子里的赤脚大夫,以前跟着药堂的老大夫学过三五年,小病能治,大病就不行了。
不过十八里铺穷,再加上考试和安葬,于家已经没多少家底了,十八里铺的人凑了凑钱,好大夫请不起,只能请了这个大夫过来三趟,给开了不少药,能熬过就活,熬不过就只能预备后事了。
等于良吉再次醒过来,就变成了穿越过来的于良吉。
同名同姓不同命。
这就是于良吉的真实写照。
“唉!”叹了口气,于良吉给自己和孩子裹上厚实的衣服,在朝阳的地方放了张椅子,坐在上面看风景。
十八里铺是在东北,现在已经秋天了,原主的哥哥是收拾完秋去的,家里的活计基本上不用他,除了睡觉他能做之外,连饭都是左邻右舍的人帮忙做好端来的,今天是乔大娘,昨天是杨大嫂子,前天在原主的记忆里,是隔壁的张二婶子。
十八里铺别看姓氏多,人真心不多,只有少少的二十八户人家,就有十八个姓氏。
虽然朝廷并不重税盘剥,但是能不分家,大家还是不分家,这样可以少交点税。
他们这地方,穷得很,一般来的人都少,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外人,出去赶集还要去张家村,因为那里有公立的学堂,人也多点儿。
这里赶集的时间,是初一和十五,跟庙会同时举行,热闹些。
当然,这里的庙会不单单是有佛寺,还有道观,拜那位同是穿越的前辈所赐,朝廷对佛寺和道观管理严格,决不允许偷偷剃度,且道观和佛寺的税也要照常交。
十八里铺这里既没有道观也没有佛寺,有的只是两座大山,一条大河,还有一条通向外面的山路。
于良吉很想高歌一句:我的家在东北!
“于秀才,在家吗?”门口,驶来一辆小毛驴车,赶车的孙老头,抻着脖子喊。
“在!”于良吉抱着小侄子站了起来应了一声,顺便快走两步打开了门:“孙大爷,我在的!”
孙大爷家是村子里唯一做豆腐的人家,家里有两头小毛驴,和一个大磨盘,长年累月做豆腐,在村子里卖的少,多半是去别的村子卖。
“来,这是你大娘给你灌的豆浆,里头我放了点糖,你跟娃子喝点补一补!”孙大爷递过来一个带着盖子的大陶罐。
“这怎么好麻烦您呢!”豆浆虽然不值钱,可在这里也是一文钱一罐子。
“麻烦啥麻烦,你这孩子就是客气!”孙大爷将东西递给了于良吉,直接扬起了鞭子:“我先走了,赶着去卖豆腐,你好好养着啊!”
“哎!”于良吉抱着小侄子和大陶罐子,目送孙大爷赶着滴水的小毛驴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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