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阑坐在沙发上,电视在播放,他把每一帧的画面都看进眼里,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他一个人的时候常这样。
今天是大年三十,他在这一天将上次休的假补了回来。下班后,本想就煮个素面凑合一下,转念想到袁渊的话,身体里又涌出力量,激励他煮了白米饭,炒了两个菜。
仔细一想,这一年挺有意义的,他和袁渊从这一年开始变得亲近,袁渊给他的关怀,百倍甚于以前。
他是满足的。
来电提示让他精神一振,他接起来,是小德:“哥?我和Olivia已经到了地方,这边好热啊,我们都换了短袖。”
今天早上小德和女友搭乘飞机去了沿海城市,这是他下班后联系小德才知道的。
经过上次的事后,陈冬阑已经不会再有丝毫约束他的行为了,只是嘱咐他以后有什么动向,还是要记得说一声。
小德略有不乐意,但还是乖乖打电话报告去向。
这个电话挂断后,陈冬阑将电视和电灯都关掉,躺倒在床上,逼自己入睡。
入睡得并不成功,陈冬阑重复着睁眼又闭眼的枯燥过程,脑子却越发的清醒。
像是火烧一般的欲望,在这一刻找上门来。
他揉了一把脸,想要让硬得发疼的下身平息下去,却没起作用。男人真是个没用的物种,哪怕是像他这样笨拙又迟钝的男人,也会因为喜欢一个人而抑制不住性欲。
他的呼吸变重了,汗也流了出来。憋了足足有五分钟,还是抖着手伸进裤子里,抚慰勃起的下身。
这些年来,陈冬阑自慰的频率很少,最多的时候,一年也只有两三次,清心寡欲得就像是快要入土的老人。
他的经验少,手法也拙劣,与其说是抚慰,不如说是虐待,意在让它感受到痛以后自己消停下去。
他满脑子都是袁渊,并且全是不堪的画面。他大概知道男人是怎么做的,在他的胡思乱想里,有时袁渊在上面,有时他在上面,但他的想象不够具体,重要部位从来都是模糊的。
饶是他这糟糕的手法,靠着满脑子的情色画面,还是发泄了出来。
出来后,陈冬阑被羞耻感压垮,没有起身清理,而是将脸埋进枕头里。裤子里头的潮湿让他没办法面对,干脆就这样赖着,躺着,竟然奇迹般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生物钟延迟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陈冬阑叫醒。
一清醒他就意识到自己昨晚干了什么,不仅脸上烧红,脖子也红了,整个人几乎爆开。因为他没脱裤子,弄出来的东西并没有弄脏床单,但他还是疯狂地把床单被单都拆了下来。没有脸放进和袁渊一起用的洗衣机里,他蹲在洗手间硬是用手洗了。
给自己煮早餐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手,又开始心慌意乱,差点把锅子打翻。
草草吃过饭,他坐在电视前,看昨天晚上没看进去的电视重播,稍稍平静了点。
电话响了,陈冬阑下意识认为是小德,接起来就说:“小德,怎么了?”
“小德,是你弟弟的名字吗?”袁渊笑着问。
听到他的声音,陈冬阑手脚发软,觉得自己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没底气和他说话。“对……他大名许明德,家里人都叫他小德。”
“那会叫你小阑吗?”
一声“小阑”,叫得陈冬阑麻了半边身子。
“不、不会,妈妈和继父叫我冬阑,小德叫我哥哥。”陈冬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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