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绝不是苏楼主为蔡京选择的葬身之地,蔡府里有叛徒为他通风报信,他早就已经摸清了蔡京府中地下通道的出处。攻入蔡府的那些人像是猎犬一样把蔡京逼出来,事先埋伏在那里的你――这场局中真正的猎人给予他最后一击。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您这辈子听的‘对’那么多,难道还差我一个吗?”阿仁看着对面的老太监笑道,“我还以为方小侯爷和苏楼主交好,如今看来,这交情也不过如此。”
“正是看重同苏楼主的交情,小侯爷才请我来这里拦截你,而不是在你们动手之前将你们一网打尽。”
“六分半堂不需要神通侯这个靠山,他丢了金风细雨楼,手还要怎么伸进江湖?”阿仁笑着摇了摇头,“米公公真是老了,竟连交情和利益都分不清楚了。”
米苍穹的眼中没有半分怒色,如果到了这把年纪他还没有这样的定力,如今的地位和权势早就不属于他了,他只是叹了口气说道:“之前人人都说金风细雨楼的阿仁是个讨人喜欢的年轻人,如今我才知道闻名不如见面,你也只是个寻常的爱耍弄小聪明的毛头小子罢了。”
“之前人人都说宫里的米公公是个八面玲珑、什么事都看得透的明白人,怎么会做出和金人勾结这样的蠢事。”阿仁瞧见对面老人陡然乱了一瞬的呼吸,继续说道,“您不必想周围是不是也有叛徒在,我只是觉得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是有原因的。按理说,无论是掌权的大臣是清是浊,无论掌握大权的是六分半堂还是金风细雨楼,对您和神通侯都没有太大的影响,你们大可定定心心地隔岸观火。可事实是,你们偏偏要上赶着趟这浑水,显然是别有所图。我这人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就是比较会猜谜,看来这一次,我也猜对了。”
“这或许就是你的不幸所在了。”米苍穹叹道。
“是吗?”阿仁漫不经心地反问道,“这话是怎么说的?”
这一次回答他的是满天棍影。
米苍穹之前见过阿仁一次,那只是他从神通侯府回宫时的匆匆一眼。但在那一瞬间,他就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感觉,做出了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做出的反应:他迅速地收回了视线,就像是森林中的小鹿躲避野兽似的将自己的气息全部藏起。
比起恐惧或是羞耻,他更多感受到的是兴奋和好奇。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怎么会让他有这样的感觉?他当然做过缜密的调查,但调查的结果反而使他的疑虑更多了。
‘不亲身接触一下是不行的。’他心里很明白这一点,所以这一次方应看请他亲自动手的时候他并没有推辞。在调查的过程中,他知道阿仁的箭术相当惊人,否则苏梦枕也不会选他作为最后的阻击者,所以他力求在交手的时候不给阿仁摸弓弦的机会。
他成功了,他的对手确实没有来得及拉开弓弦,或者说,他的对手连去拿弓的意图也没有。
阿仁仅仅是站在那里,似是呆了一般看着米苍穹的身影越来越近,看着他的棍子由一化为多,又由多化为一,似是从天而降的雷霆一般以凡人不可抵挡的气势向他劈来。棍身还没有到,阿仁脚下的地面已经痛出了数条裂痕。在米苍穹眼中,站在这些裂痕中间的阿仁就如同蜘蛛网中的猎物一般,对他的招式无能为力,当然也没有任何作为。他知道自己应该高兴,但不知怎么的,他的心里却越发紧张起来,脖颈处甚至有了些许凉意。
在最后关头,他松开手中的棍子向后一口气退出了百米,几乎就是同时,阿仁平平地击出了一拳,这一拳似乎很慢,慢得和落叶落在地上的速度一样,但如果它真的这么慢,它根本不可能和棍子的顶端撞在一起。
拳与棍一触即分。
出拳的人拍了拍身上溅到的灰尘,冷眼看着那根棍子打着旋像是看见主人的狗一样“扑”到了米苍穹的怀里,将他撞飞数米,接连撞倒了两棵合腰粗的大树后才在第三棵树上停了下来。
如果米苍穹方才没有退开的话,他现在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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