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痛,就像宿醉一样,这种感觉有十几年没有了。纪重山记得,还是自己二十多岁初接掌纪氏时,有段时间喝得酒多了,所以每晚都是在头痛中睡去,然后在头痛中醒来的。
现在的感觉和那时一样。
他已经死了。
可是他还不想死,纪重山想如果这是地狱,那么他也一定要从这里爬出去,爬出去咬住那孩子的脖子,在脖子上深深咬上两颗牙洞。
然后,然后让他跟他一起,一起下地狱!
撑着额头纪重山慢慢睁开眼,入眼的并不如他所想的是一片地狱般的漆黑,反而是一片光明。忽然的阳光让男人本能地偏头又闭上了眼睛,缓了缓才又重新睁开。
光?
很强烈的光。
纪重山重新睁开眼睛时,第一眼便认出了这个房间。难道他没有死,纪青又救了他?不可能!
难道是自己手下救了自己,那么纪青呢?纪青被抓起来了?
看了看从窗户外透进来的阳光,纪重山小心奕奕想避着自己受伤的胸口起身坐起来唤人。
身体一动男人立刻感觉到了奇怪,胸口的伤口居然消失了,一夜之间?还是他昏睡了一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床上坐起来,男人低头看见自己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棉质睡衣。衣橱里的衣服都是有人专人打理的,男人不可能记得一件睡衣的样式,而且他所有的衣服类型一样的样式都差不多。
拉开衣领看向自己左胸口,没有弹口,没有伤痕。只有一片光洁而紧绷的结实胸膛。
难道昨夜是一场梦?纪重山自己都笑了,没有那么真实的梦。他扫向房间四周,即使这个卧室只用来睡觉,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但十几年的时间即使再没什么变化也是有些细微的变化的。
然而这一切,纪重山都不能肯定什么。
“将荣!”男人浑厚而响亮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去,不一会儿,一名中年男人规规矩矩地推门走了进来,低着头双手放在裤缝两侧:“先生,上午10点钟之前有陈老的一个球会,您现在要准备外出吗?我去准备车子。”
将荣走进来的那一刻起纪重山便只把那站在他卧室房间门边的中年男人盯着,将荣的穿着以及容貌都好像倒回去了十几年一样。
纪重山身边的日常用物有专人打理他不用记住,但是在工作上,哪怕是二十年前的事他者记得清清楚楚。
纪重山眯起了眼睛打量着不远处站着的将荣,慢慢问道:“那个退休了的陈显志?”
将荣依旧低着头,连眼睑都没有抬动一下:“是,先
生。”
纪重山扶着额头,似问又似自言般地道:“我喝醉了。”这种头痛果然是属于宿醉反应。
将荣站在那里,回答道:“是的,先生。昨晚的酒会上您喝醉了,是于敬送您回来的。”
纪重山说:“安排车子,半个小时后我要出去。”
“是。”将荣回答着恭敬退出房间,并把房门重新掩上。
纪重山从床上起身走进了附属于卧室的浴室,在那面整块的墙面镜上,纪重山看见了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男人看着镜子里的人危险地眯了眯眼,镜子里年轻的俊脸也眯了眯眼。
手撑着镜子前的台面上,纪重山一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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