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绪一瞬间膨胀到了极限,脑子里茫茫然混沌一片,但又觉得有什么要呼之欲出,就像刚算出来一道压轴数学题,然后脑子就被一把锤子猛地砸上去,一下蒙了。
我妈说……闷油瓶他喜欢我?
他真的是喜欢我的?
“你别再给我打算盘了,你不要这张脸,我们还要!”或许是我的沉默让我爸无法忍受,他忽然站起身,狠狠拍着桌子对我吼了出来,而我妈再也忍不住,捂着脸低下头轻轻啜泣。
我看着我爸愤怒的眼睛,耳旁是我妈断续的哭声,经过他这么一吼,我反而清醒不少。在这么长时间的挣扎和纠结之后,在这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找到了想要的答案――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是他人与自我之间的博弈,在价值主流的超然姿态下,在所有人都说你错了的情况下,你究竟还有没有勇气去背对世界,坚持自己的执念?
这次,不会再迟疑了。
我深深地对他们鞠了一躬,然后拿起外套,冒着凛冽的风雪,义无反顾离开了家。
闷油瓶,无论怎么样,我也不会留你一个人。
出门之后,我首先想到的是打闷油瓶的电话,当时可是专门嘱咐过他记得有事接电话的,不过等到打了不下十次都自动挂断之后,我知道这丫很好地把我的话给抛到了脑后。于是我迅速赶回那家酒店,果不其然闷油瓶已经离开了,他只拿走了他的那部分行李,而我的则寄存在酒店那边。
要想找到闷油瓶,就要用我笔电里的东西做GPS定位,还好留了这招,我就不信这家伙还能牛逼到拆这种高科技。
不过说实话,我对这方面也不精通,只能打电话去找之前弄这玩意儿的人,那家伙是盘口底下的一个计算机系毕业的高材生,我拿着电脑周转了几趟跑去他们家才弄到的具体位置,等折腾完天都已经擦黑,而外面的雪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我把行李都留在了他那里,只拿了一把伞和一个手电出去,因为怕闷油瓶会离开,所以让他一看到定位有变化就打电话告诉我。
但有些奇怪的是,他给我的位置竟然在长沙郊区的一个墓园里。
我回忆着当时那家伙的表情,既诡异又好笑,他跟见了鬼似的从屏幕前移开脸,磕磕巴巴地开口:“三爷,那人怎么大过年的,一动不动在、在墓园里待着啊……”
然后看我脸色不对,他立马就住了嘴。
我猜他要是说下去说不准就会问:您老人家要找人还是鬼?
他妈的,照这么说老子是不是该走一趟阴曹地府查个账本了,这闷油瓶子既不是鬼也不像人,正常人哪有大过年跑那地方待着沾晦气的?我一边跑着一边不住腹诽,大过年的晚上本来街上人就少,这会儿连出租都看不到一个,等一下就算找到他,把人带回去估计也赶不到十二点之前了。
一想到今年竟然可能在墓园里过春节,我心里就一阵郁闷。
这家伙最好乖乖听话给我滚回来,还是一未成年呢,敢不听家长话有他好受的。
我一个人牟足了劲儿在除夕夜里撒丫子连喘带扶墙跑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墓园门口的时候脸已经被冷风吹得都快没知觉了,脑子里却跟发烧似的迷糊得不行,我哈出几口气隔着手套用手搓了搓脸,停下休息了一会儿,感觉稍微好一些,才朝墓园的门口走过去。
意料之中地已经关了门,没人看守。我抬头目测了一下铁门的高度,将手机拿出来确认没有漏接电话之后,决定开始翻门进去。不过话说回来,还好我前几年下地下了好几回,见过的妖魔鬼怪也不少,现在看着墓地都没感觉了。要不然这大晚上跑这来折腾,没点心理建设还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身上穿得跟熊似的,这时候又下着雪,翻门的难度比平时要高上不少,我尽量小心翼翼地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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