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样子有点不知所措,我不清楚他的失魂症发作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只知道失忆也是有很多不一样的,有的人仅仅只会忘记过去某一段时间的生活,但是严重的甚至连最基本的生活能力都会丧失。
“喵……”我试探性地叫了声小哥,猫的叫声会有很多细微的差别,表达出来的也会不同。虽然他听不懂,但我尽量让发出的声音显得温和平静。
至少这一点是共通的吧。
但是随即我就发觉不对,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
他似乎对我本能地非常抗拒,逐渐清醒之后目光里的不安一点点转成戒备,看着他如临大敌盯着我的样子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心说难道我哪里不对?
这么想着就扭头老实把猫身瞧了个遍,到了也没看出哪里可能让他不舒服的,反而这几天相对安逸的生活让先前打结似的皮毛有了些油亮顺服的光泽。
这就是你不对了,老子我让你住进了医院处理了伤口,这几大部分时间都陪着你,甚至连你失忆都没冲你先发火,你他*这算什么意思,一只猫能让倒斗一哥吓成这样?
他沉默着盯着我看了很久慢慢地像是露出些迷茫的神色,似乎我还有什么让他弄不清楚的地方。
要说闷油瓶失忆的最大好处就是不会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和动作,我转眼就看到他虽然脑子里不确定,但还是伸手想去够一边打完点滴没拿走的玻璃瓶。
我本来正在气头上冒火,一看他这动作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好的预感,脑子还没完全理顺这动作含义的时候身体已经察觉到危险,迅速窜下了床往门边狂奔,过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我去他*的丫你张起灵竟然想用玻璃瓶谋杀老子!
刚想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我的整个脑袋正撞在了一个尖锐的东西上,当时就给摔了个七荤八素,趴在一边眼皮子沉得几乎睁不开,恍惚有血红色模糊视野,然后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大喊了一声“他醒了”,杂乱地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脑子里像有什么压迫着神经,终于支撑不住,头一歪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是有些模糊,刚想用脚撑起身体却忽然觉得脑袋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从里面炸开,眩晕让我立刻又趴了回去。
“醒了?”我听见旁边有人说话,是小李的声音,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被他抱了起来。
“还疼不疼?”他抱起我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然后笑了几声接着道,“没见过这么傻的猫。”
“还不是唯一一只。”
我听着他的话没什么反应,脑子里的痛感还没完全消退,一时间没法完全消化,只听见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即抱着我起身,直到现在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看陈设像是医院的办公室一类的地方。
他显然没有向猫解释什么的觉悟,自然地推门走出去,顺便伸手拉了拉我头上的东西――等等,我头上有什么吗?
我伸爪刚想确认就被他用手按了回来,接着心里恍然,估计是磕到哪里破了流血,所以他才帮忙包扎起来了。
其实我很怀疑之前是撞到了门角上的,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肯定是那个小丫头正好进来,才有了“自杀未遂”的场面。
好吧,谋杀其实也未遂。
这么想了没多久他就把我再次带回了闷油瓶的房间,我看到床上的人安静靠在那里,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我知道闷油瓶失忆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看到我反应过激甚至可能想要解决我,心里怎么想都不会觉得舒服,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事的时候,我需要弄清楚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你住院的钱没有人替你缴,”小李径直走到床边把我放到床头柜上,丝毫没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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