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恰是周末,顾海生睡得很迟。他起床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却看见苏誉蹲在院子门口,他的面前放着一个火盆。
太阳底下,苏誉在烧东西,浓烟滚滚,火焰忽而窜得老高。
顾海生走过去,好奇地看看火盆里的东西。
“在烧什么?”他问。
“信。”苏誉简洁地说。
“我知道是信,我是说,哪儿来的这么多信?”顾海生愈发好奇,“谁写给谁的?”
“我写给你的。”
顾海生一愣:“我怎么从来没收到过?”
“因为我没有寄出去。”苏誉头也不抬,淡淡地说。
顾海生呆了呆,会意过来。
他低头看看火盆里的信,哼了一声:“愚蠢。”
等他走了,苏誉盯着火盆里烧得晶莹闪烁的残信,他忽然轻声说:“可不是?愚蠢,愚不可及。”
那天等顾海生走了,苏誉打了个电话给苏麒,大致说了昨天车祸的情况。然后他在结尾时对苏麒说:“往后他的事,你们别再来找我了,有什么就自己处理吧,真处理不了就扔那儿。他也老大不小了,别惯着。”
苏麒诧异:“又怎么了?突然说这种话……”
“没怎么。”苏誉停了停,“只不过,我死心了。”
接下来好长时间,顾海生也没再回夜店,不过苏誉和小寇他们说,往后就算他再来,也别管着了。
“随便他吧,爱怎么怎么的。就算带着酒童回去过夜,你们也用不着阻拦。”
小寇他们都很诧异,说,那哪儿成啊!真出了那种事,经理的面子往哪儿搁!
苏誉却笑起来:“还顾着面子呢?里子都给他掉干净了。”
泉子无奈:“你们何必结这个婚呢?”
苏誉若有所思点点头:“也对,我最近也困惑于这一点。我也挺想离婚的。但是要么他坐牢,要么我失去独眼杰克,两边都有顾虑,离又离不了。”
他说着,笑起来:“以前我还总嘲笑那些貌合神离的异性恋夫妇,不知道他们图个啥。现在轮到人家嘲笑我了,人家还图个房子车子孩子。我倒是图个啥呢?”
他停了良久,仿佛自语似的,忽然又轻声说:“我们这到底是在干啥呢?”
除此之外,苏誉仍旧时常去探望布丁,每次都买上好些东西,他想方设法的想让布丁过得舒服一点。
布丁也很欢迎他的到来,虽然苏誉不会和他说一句话,他照例在嘴上贴着胶带,一开始不习惯,时间久了,苏誉也觉得不说话挺好的。
他原先是个话唠,俩人在一块儿的时候,布丁嫌他话多,自己都睡着了,苏誉还那儿对着空气N吧N个不停。
现在俩人在一块儿,没有一句交流,永远默默无声,空气静谧得能听见彼此心跳,但却如此惬意,像那些相守了几十年的夫妻,不用说话也知道彼此的需求。
这种情况,苏誉就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和布丁说真相,但又怕一开口适得其反,布丁会大怒,气他欺瞒了自己这么久。
他又想编出一套谎话来,说服布丁去国外治疗,但想来想去,谎话总是编不圆,这事情太重大,布丁也不是傻瓜,哪能随随便便就跟着人去国外动手术呢?
有时候他想着想着,就忘了身边的布丁,等再回过神,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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