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夏日炎炎,凉亭美景,弥子瑕与公子朝相遇,公子朝拉着他一路聒噪,简直比树上蝉还要吵,重点是弥子瑕有大半听不懂他说的话,可是他总能耐心的听着,然后公子朝就会奇怪的眨巴几下眼睛问道:“你能听懂我说的?”
弥子瑕总是摇摇头:“听不懂,不过朝所说定然有你的道理。”
每每如此,公子朝就会抱住他,两眼汪汪:“知己啊――!”
弥子瑕笑的无奈,这种笑容在别人看来却似空气中发了酵,变了味,透着一股暧昧的气氛。
蒯聩冲了进来:“公子朝!”
他大喝一声,聚集在鱼池周围的鱼儿吓的纷纷逃散,蒯聩双眼充血,狠狠的瞪着公子朝。
弥子瑕被他吓的不明所以的愣在当场,公子朝却早已见惯不怪,他微微做了作揖的样子,就起身,然后一副悠悠然然的样子要穿过蒯聩。
蒯聩下巴绷的僵硬,咬牙切齿道:“公子朝,不要招惹你不应该招惹的人!”
公子朝哂笑:“敢问太子,什么人是我不应该招惹的?”
“你明知故问!”蒯聩怒道。
弥子瑕看着他们打哑谜,蒯聩呼了几口气,似乎不欲再也公子朝逞口舌之快,他冷声道:“公子朝,你告退吧。”
公子朝笑了笑,悠然的要拉着弥子瑕离开,蒯聩又发话了:“弥子瑕,你留下。”
公子朝望了望弥子瑕,松了手,远远站在凉亭的对岸,等他。
“你怎么和公子朝混在一起?”蒯聩问他的话,自然带上质问。
弥子瑕没有明白。
蒯聩又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弥子瑕答道:“宋国公子……”
“哼!”蒯聩冷哼一声打断,“就他那个样子也是宋国公子,他和他的异母妹妹秽乱宫廷!”
这句话如在弥子瑕脑中放了一个炮仗,噼里啪啦的响着,弥子瑕一下子愣在当中,半响蠕动嘴唇道:“公子朝他……”
“在宋国,他和南子的私情就无人不知,宋卫联姻时,宋国将南子送到卫国当夫人,宋朝竟然甘愿到卫国当质子,两人珠胎暗结,无人不知。”蒯聩讥道。
弥子瑕太过震惊,沉静半响,摇了摇头表示不相信:“若公子朝当真与夫人有私情,大王岂会任由二人?”
蒯聩冷笑了一声:“弥子瑕,你真的毫不知情?”他顿了顿,看向弥子瑕凝重的表情。
弥子瑕初来卫国没有几天就被封为卫国大夫,成为君上榻上之宾,臣子口中祸乱之人,他如何得知?根本没有人跟他说这些,那些人避他还来不及。
蒯聩收起脸上嘲讽,道:“公子朝也曾侍奉过父王。”
侍奉?弥子瑕没有听明白,蒯聩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目光却让他明白这个侍奉什么意思,羞辱难堪,各种复杂的情感,一瞬聚集在他心头,让他面色极其难看。
蒯聩望着他又道:“弥子瑕,你于他不会是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人。”
弥子瑕浑身一颤,半响没有言语,蒯聩久久的望着他,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远远的向等在岸边的公子朝投去一个冰冷的眼神,转身离去。
弥子瑕站在亭中,一直站着……
你于他不会是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人。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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