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吃过早饭后,云开还没醒。郝磊把他抱到床上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反应,看来是安眠药下多了,又或许是真的累了。我又给爷爷和杜枭打了电话,还是关机。
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随后的几天,我们跑遍了T市里所有的医院,可是没有丝毫线索。云开一天比一天急躁憔悴,幸亏有郝磊晚上陪他一起睡。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怎么办?”杜鸣自言自语,也没指望谁回答。
“不,还有一个地方,我们没去。”谢池靠着窗看着他。
“哪里?”郝磊问。
“杜若,你还记得我们上次找杜枭时去过哪里吗?”谢池问我。
“都找过了。他和云开有许多回忆的地方,他在东桥租的房子,他的酒吧,屈阳那里也找了,没有,都没有。”我叹了口气,来纾解我心中的抑郁,真的很抑郁。
“他父亲那里,我们还没去。”我恍然,抬头望向他,像望到了光明。
爷爷果然带杜枭来找过他父亲,他父亲做了配型,手术也很成功。可是,手术一个月后出现了排异症状。杜枭的父亲终于在我们的万般哀求下把我们带到了那所医院。那所医院,我们来找过,我们真傻。一个人要是存心躲起来不让你找到,你真的很难找到。那次,我离开谢池家,却被他找到,大概是因为我根本没想离开他。
我们一行人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谁也迈不动步子了,内心是一种莫名的忐忑。云开的手放在门闩上,抖得不能转动它,我不知道,他此时是不想打开这扇门,还是没有能力打开这扇门,他像是要倒下一般。郝磊走近他,紧紧抓住他的肩,他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居然是爷爷打来的,我赶忙接了。爷爷他告诉了我医院的地址,还有杜枭的病房号。他不知道,我们已经站在病房门口了。挂了电话,我对云开说:“进去吧。”
他还是没动,好一会儿,他说:“郝磊,你把门打开。我……打不开。”
门被郝磊打开了,先进去的是云开,我们跟在他后面。谁的脚步都很轻,因为这里□□静了,只有机器不时发出嘀嘀的声响。爷爷转过头看到我们,面露惊讶,但他没说话。
杜枭闭着眼躺在床上,他的脸白得透明,脖子也白得透明,看得见淡蓝的经脉,不似以往的阳光帅气,却有另一种意思的动人。我们大气也不敢出,就那么看着他。比起进门前的害怕,现在倒是平静许多。
“我们出去说话吧,他刚睡下没一会儿。”爷爷说。我们就跟着出去了。
“他不会有事吧?不会吧?”云开抓着爷爷的胳膊,声音里透着害怕。
“云开,从今天开始,你在医院里陪他,好好陪他。”爷爷叹了口气,“当初没让你跟来,不知道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不过,现在让你陪着他,肯定没错了。”
“爷爷,杜枭他……”
“云开!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他喜欢你,他……爱你。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知道。”
“那就好,进去吧!”
谈话就这么结束了,爷爷没说杜枭的病情,不让我们安心,但是云开的那句“我知道”让爷爷安了心。等他们进去后,爷爷拉住我说,只要云开喜欢杜枭,一切都没问题,相信我。我相信爷爷,我也相信云开。
那天下午,杜枭醒来后,入眼的第一个人就是云开。杜枭看了云开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又闭上眼。云开也什么都没说,他就看着杜枭。我把视线从他俩身上移开,望向窗外。过了一会,杜枭咳嗽起来,云开赶忙凑近扶他。杜枭没拒绝,我想他现在是没拒绝的力气了。爷爷说,杜枭肺部有点感染,有时发烧,是药物反应,如果不再严重,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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