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你的长相还是更像妈妈一些。”路明非端详着楚子航的脸,跟照片里的男人做着对比。
“根据遗传学原理,男孩继承母亲的基因更容易显性表达出来。”楚子航不以为然。
“但是你的痴汉属性跟你老爹一样诶。”路明非指了指洗相片用的水池。
水池旁边是楚天骄的工作台,工作台前有一块软木板,木板上用图钉钉满了照片。那些照片全都是盗摄的,在游乐园,在商场,在餐馆,隔着草丛,隔着玻璃,隔着雨幕……照片中的人物无一例外是女人和孩子,年轻时的苏小妍和还是娃娃脸的楚子航。
楚子航顿时满头黑线,有一种想要毁尸灭迹的冲动。
“暴餮天物啊,师兄!同样的相貌,阿姨美得千变万化,你却万变不离其中,自始至终的面无表情。”路明非用手掌挤压着楚子航的脸颊,“莫非师兄你打娘胎里出来就这样?先天性面部神经瘫痪,叔叔阿姨有没有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知道路明非只是闲极无聊没话找话,楚子航无需回答,任凭对方蹂/躏着自己那张迷倒了无数少女的面瘫脸,将床头柜上的全家福收进风衣口袋。这间小屋到处都充斥着楚天骄的气息,一瞬间楚子航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梳着油头、肌肉发达的男人,他穿着勾勒出肌肉线条的紧身T恤,游走在这个属于他自己的私人空间里,褪去废柴司机的伪装,叼着雪茄烟捧着威士思,靠在水池边冲洗相片,低音炮传出黑胶唱片的经典爵士乐。
床头立着沉重的铝合金箱子,箱子上印着半朽世界树的徽记,旁边的工作台上放着拆解开来的伯莱塔,改造版威力加大,炼金弹头上手工雕刻着十字花。毫无疑问那是一只装备箱,它的拥有者是个洒脱而孤独的男人,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每夜跟武器一起入睡。
路明非躺在楚天骄的大床上,将手电筒的光束打向天花板,然后他震惊地发现,位于头顶的半空中,数不清的红线纵横交错。红线上穿着照片、新闻剪报和手写的纸片,每张纸片都是一个事件,有些红线相互平行,有些红线纠缠打结。路明非的视线沿着那些红线移动,逐一浏览那些事件:
1900年09月23日,夏之哀悼,神秘古尸苏醒,汉堡附近的卡塞尔庄园被毁,秘党精锐狮心会全军覆没,唯一的幸存者是希尔伯特・让・昂热。
1991年12月25日夜,苏联解体之夜,北极圈内的冻土带,维尔霍扬斯克以北的冰封港口发生剧烈爆炸,前往侦察的战斗机群遇到神秘生物的攻击。官方封锁了相关资料并否认此事的存在。
2001年11月07日,格陵兰海域,受神秘的心跳声吸引,卡塞尔学院执行部前往调耍在冰海深处遭遇了疑似龙王的敌人,接近全军覆没,仅有一人半幸存……
红线结成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最终所有的红线汇成粗粗的一束,拴在混凝土墙上,旁边用墨笔写着古老的名字,“Nidhogg”。事件流如同百川归海,向着那个名字汇集而去――尼德霍格,那条象征着绝望和毁灭的黑龙。他既是人类的敌人,也是龙族诸王的敌人。某些隐秘的历史说龙族诸王联手人类杀死了那至高无上的存在,但尼德霍格在流尽鲜血之前,宣誓说他必将归来。他归来的那一天,就是世界的末日。没人敢忘记他的话,即使对龙族诸王而言,尼德霍格也是神祗一般的存在,他的话即为神谕,神谕即为命运。那些红线就是神秘的“命运线”的具象化,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黑王即将苏醒……
然而现在,他并不想过问权力与命运,他已经找到了最在意的人,他只想做路明非。
冥冥之中响起一声冷笑,路明非只觉得心脏倏然收紧,如同被一只无情的利爪捏住了一般,开始一阵阵地绞痛。小屋剧烈地震动起来,走廊里的灯熄灭了,压缩机的声音也停了。等楚子航发现异样时,路明非已经痛得蜷缩成一团,喘得有进气没出气了。
哗哗的水声撞击着耳膜,奔腾的白浪灌入地下室,如瀑布倾泻,又似瓢泼大雨。手电筒不知掉到了哪里,地下室一片漆黑。路明非感觉自己沉入了海底,大脑逐渐麻木,肌肉失去控制,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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