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可怕,在于它能在眨眼的功夫将那些年轻鲜活的生命吞噬干净,就如肆虐而过的狂风,风过之后只留下满眼不忍直视的残破疮痍。
又一个侍卫在身旁倒下,那是刚才大声提醒自己躲开敌人刀锋的年轻近卫军,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年轻的面孔,另一个近卫军快速填补了他的空缺,与周围的埃及士兵聚在图萨西塔的四周,砍杀着不断涌上来的敌人。
杀不尽,砍不断,这些赫梯人像不知疲倦的河流,只有源头,没有尽头。
隐隐地,图萨西塔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心里那股疑惑只是匆匆一念闪过,几乎没有给她细想的机会,两翼的敌军正在快速汇合,由东西两侧向她不断合围过来,在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这些赫梯人已经形成了双侧包夹的阵式。并且两侧不断压迫而上的敌人正逐步分成内外两层,将她和战车组成的重甲部队分隔了开来。
圈中圈,而图萨西塔与她率领的近卫近早已不知何时被这圈中圈套得牢固。
夹击的形势对陷在包围圈里的图萨西塔和奋力厮杀的近卫军极其不利,一方面在保住性命的前提下要找到敌军薄弱的地方突围出去,一方面还得在举步艰难的情况下,不断向被阻隔在外围的埃及重甲部队靠拢。
没有战车提供的速度和杀伤力的支持,在战场上单靠骑兵的速度和步兵的原地攻击,很难打出速度和力量的最佳配合。
“王,小心后面!”这声提醒在耳边响起的刹那,图萨西塔正架住正面敌人挥来的刀,火星四溢间急速一拳砸在对方太阳穴的位置,皮肉绽开的闷声里夹杂着一丝骨头碎裂的闷响从那人头骨传来。在敌人僵直的身体还未倒下的瞬间,图萨西塔猛然一回身,闪开的速度慢了半拍,冰冷的剑刃从肩膀闪着寒光斜斜擦过,手臂辣辣一痛,像火舌舔上皮肤,一瞬间里没有太多的疼痛,只是灼热得想甩掉那层皮。
反手一剑,她的剑从偷袭者的肚子上横着划过,剑锋带着一捧鲜血,画出一个饱满的圆弧,像一朵昏暗浓尘里盛开的花朵,妖娆,鲜艳。
几个侍卫靠过来替她挡下了络绎不绝的袭击,给了她暂时看清四周环境的片刻时机,随着她急急环顾的视线,棕色眼底那道兀自闪耀的浓金,暗了一刹,转瞬又亮了起来。
不等侍卫朝自己聚拢,图萨西塔一夹马肚,朝着东边冲过去。
“王!”身后传来侍卫模糊的呼喊,图萨西塔听而不闻,策马奔腾在被漫天怒吼厮杀和刀剑撞击充斥得快要炸开的空间,一路直逼着眼中的目标而去。
卡普尔率领着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军队,以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占据了有利局面,尽管埃及军实力不弱,尤其是那支阿努比斯军团,不愧是历代法老亲自培养出来的近卫军,其战斗力的确远在其他军团之上。
然而,都已经无法挽回此刻战场上正悄然出现的变化……埃及人的迎击逐渐处于被动,而赫梯发起的进攻仍然势头劲猛。
“将军,左翼出现漏洞,埃及重甲突围进去了,要不要让右翼调兵阻防他们内外汇合?”
朝滚滚硝烟里杀声震天的方向看了一眼,隐隐听见轰鸣的蹄声伴着车轮飞转的声音。“不要调动我们的人,你去告诉耶布安王子让他的军队去阻击。另外,你带上人绕到两侧截断埃及军撤退的路,务必要把今天出城的埃及人都死死的困住。”
“是。”属下领命,跑开。
眼睛仍然死死盯紧那片已经辨不出敌军还是友军的战场,巴比伦人应该很快能从左侧杀过去。为了今后的战斗,卡普尔必须要保存赫梯军的力量,不算太难啃的骨头就扔给巴比伦人去慢慢嚼好了。“法老在哪里?”
而经过今天一战,埃及必然会损失将近一半的兵力。
“还在阵中。”
“情况怎么样?将她和她的近卫军压制了这么久,怎么还没能打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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