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声持续不断地传来,眼前的肉体交叠着,激烈地互相需索,这情景似乎很痛苦,却隐隐有着不可告人的强烈乐趣。
黑发少年骑在将军身上,投入地律动着,身体已经完全被激发起来。齐洛甚至能感到他被热气包围,当拂过草尖的清风也拂过他肩头,他朝着天空仰起脸,就像每个毛孔都在舒畅地喘息着,全身的皮肤透着血色,在阳光下泛着粉粉的光泽。
这真是一种让人忘记了性别的美感,齐洛看呆了,他的头脑里并没有出现任何邪念,而是单纯地被少年漂亮的裸体所吸引,被他看上去非常舒爽的肢体语言所迷住了。
仿佛是直觉到了这种强烈的被注视感,也就在下一秒,黑发少年发觉了另一个人的存在,透过浓密高耸的草丛,他的目光不经意间便对上了藏在后面的那双眼睛。
齐洛做贼心虚,在目光相撞的瞬间不觉退缩了一下,反而完全暴露了自己。少年的眼睛里顿时有一闪而过的惊慌,但他没有声张,只是立刻换了个体位,向后躺了下去,隐没在了草丛里。
齐洛把头埋在臂弯里,心跳咚咚作响,脸上顿时有点烧得慌。虽然自己实在不是故意要盯着人家的亲热不放,但被这么若有似无瞪了一眼后,他终于意识到已经不能死皮赖脸地继续留在这里了。
他小心地又往那边看了一眼,确认两人还在继续办事,趁着事情还没发展到更尴尬的地步,便赶紧拿起身边的书,手脚并用地开始往草更深的地方一点点挪去,尽量不弄出动静。等到确信不会再出现在对方的视线里后,他才从地上爬起来,大步走出草丛,拍干净了衣服上的草屑和尘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绕道返回学校的路上,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刚才的情景。齐洛并没有为自己的回味感到羞耻,他带着轻松的心情细细地在脑海中描绘着那个少年漆黑的头发和眼睛,那日光下泛红的躯体,另人过目难忘的表情,就连和男人亲热的场景,都仿佛有着令人愉悦的观赏价值。
至于隆非,齐洛一开始就觉得他是那种会干出点不寻常事情的男人,他似乎因为打仗的关系到现在还没有成家,看起来也不准备讨个老婆打发下半辈子,有个喜欢的情人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果然是在贺泽啊,齐洛想着,若是换成达鲁非,即使是在管制不那么严厉的夹层区,男人和男人之间发生关系被发现的话,绝对立刻被驱逐去中心地带,对很多人来说,与其这样他们宁愿一辈子守贞。
太阳慢慢西沉,将他的影子在身后拖得长长的。在回程的路上,齐洛满脑子都是对那个黑发少年的想象,等走到山脚快要进入营区的时候,才发现揣在怀里的那封信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
来回翻遍了全身上下的口袋和随身带着的那本书之后,他有些不安起来。信肯定是遗失了,问题是在哪儿丢的?齐洛冷静下来细细回想了一遍,认为八成是在自己跌跌撞撞爬出草丛的时候,它最有可能从怀里滑出来。
他顾不得多考虑,立刻往回跑,一路顺着来时的路边走边找,直到重新走上那片长有一棵大榕树的山坡的时候,树的巨大黑色影子已经覆盖了半个空地,傍晚的光线变得相当昏暗,离天黑不远了。
他涉进深深的草丛,在山坡上一一辨认着自己的移动路线,仔仔细细转了一圈,却连一片小纸屑都没找到,不觉有些懊丧起来。
虽说不是什么十分贵重的东西,但那里面是他到达贺泽以来姐姐的唯一音讯,连肆虐的战乱和漫长的路程也没有摧毁它,谁知刚刚才到自己手上就丢了。他不甘心地在原地搜索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周围的空气褪去了最后一丝橙红,变成冰蓝色,渐渐深沉直到浓稠地看不清楚。尽管齐洛的视力异常敏锐,足够捕捉到十米开外的一只小蚊子,但也无法在继续加深的夜色中清晰地辨认物体了,他停下来,开始考虑是要现在回去拿手电筒来继续找,还是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不管是哪个办法,立刻下山是肯定的了,山上的泥巴路没有灯光,一旦黑尽了之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不熟悉环境的人很容易迷路。
他于是粗略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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