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的仁王比起少年时要好养多了。
倒不是这人的挑食又缺餐的坏习惯有所改善,而是至少他不吃不会捣乱。这让还保留着中学时不自主照顾部员习惯的幸村感到了一点点的欣慰。
一点点。
要知道二十几岁的人了如果还像是十几岁一样爱捣乱才是真的有问题啊。
而另一个能算是仁王的改变的,在于作息时间。
幸村常常是早上起来就不见仁王人影,一直到饭点,银发的男人就会自动自发出现,那张和少年时几乎如出一辙的脸上露出熟悉的狡黠的笑意。
“你起的这么早啊?”幸村问道。
“找灵感嘛。”仁王回答的漫不经心,“日出也是很美的景观呢,噗哩。”
中学时赖床赖到宁愿不吃早饭的人嘴里谈起日出这样的词汇,真是十足的违和感。
可幸村却总觉得这家伙这样开玩笑意味十足的话语,往往才是真心话。
谁又知道呢?欺诈师的真心一直被他藏的好好的,不被任何人所窥见。一旦有了苗头,就会敏锐地逃掉,逃的远远的。
幸村了解仁王,他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愿。
两人谁也没提要住多久要留几天这样的话题,各自心照不宣地同处一所屋檐下,居然还能相处的挺好。
他们的相处模式大半沿袭了中学时的路线,即面对幸村时会不自觉变得坦率的仁王,和面对仁王会不自觉开启包容宠溺模式的幸村。
白日里仁王常常不见人影,问他也只说出去找灵感。
幸村回想起重遇的第一天,琢磨着这人大概就是到处乱跑看看山看看水度度假。一个大男人了又是曾经的运动员,安全问题实在不需要太过担心。
他便也丢开了手,任由仁王撒欢。
他自己呢,花一半精力在熟悉家里的生意上,另一半,就是画画。
幸村曾经以为自己没了网球就会活不下去。可事实是,在放弃网球后,原本只是当做兴趣的画画渐渐变成了他寄托情怀的方式。
于是一年,两年,三年。
没了网球,他还是活的好好的。
世界上没有谁没了什么会真的活不下去。年轻时付出了全部所追求的东西最后都化成值得铭记的回忆,这些回忆镌刻在时光里,舍不得丢去又不忍心时时回顾。
幸村用了十年的时间懂得了这个道理。
他渐渐明白,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其实是活着,可最幸福的事情,恰恰也是活着。
从艺术学校毕业后,父母对他说,你感兴趣就试着学学家里的生意,不感兴趣就一直画画也没关系。
到底是心疼他从小就计划着打网球一辈子,最终还是因为病痛而选择放弃。
可画画又不是网球。
他还没喜欢到为了画画付出一切的程度。
人到了某个阶段就会变得现实。至少幸村就觉得,自己已经和中学时心无旁骛只追求网球的那个自己完全不同了。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幸村精市。这样的改变让他害怕。
所以在见到仁王时,他有欣喜有怀念,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慨。
他觉得仁王竟没什么变化,这真是太神奇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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