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去歇着了,容庭说,咱们几个也别闷在屋子里了,去花园晒晒太阳吹吹风吧。
于是又集体搬去了花园,大家在藤椅上喝茶吃甜点,容霁叫仆人把他屋子里的那罐大红袍拿来给他们喝。
容庭说:“大哥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容霁笑道:“今天这种时候不喝,还等到什么时候去?”
江寒却因为大红袍那几个字,勾起了回忆,他想起司徒明徵最喜欢这种茶,不由就有了几分伤感。
但又怕他们瞧出来,于是赶紧笑道:“等会儿,容主任记得打包一些甜点给何益带回去,他就喜欢吃你家厨子做的东西。”
容霁却说:“说起何益,我倒是想起一个人,老二,你上回带来的那个医生,姓魏的,现在怎么样?”
“哦,你说大魏啊。”容庭笑了笑,“他已经不在我们医院了。”
江寒一愣。
“辞职去了深圳。他自己说,是被他爸妈和亲戚们给折磨得快想死了,只能逃出去。”容庭笑了笑,“那孩子倒霉,据说是三代单传,从上到下的长辈亲戚都盯着他,逼着他结婚。”
江寒不由苦笑:“难怪呢,这压力也太大了!”
“是啊。”容庭叹了口气,“所以这不是,逃走了么。其实我也能理解他父母的心情,就这么一根独苗,哪能不成天盯着?”
霍定恺在一边却淡淡地说:“三代单传又怎么样?什么不得了的血脉,断了就断了呗,值得这么神经兮兮的么。”
容庭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再说这种疯话,我可要抽你了!”
霍定恺哼了一声,没说话。
容霁却悠悠叹道:“走得好。不然,早晚也只是他爸妈眼里传宗接代的工具,捎带上他媳妇――嫁给这种人,准保是个悲剧。”
容庭更生气,他瞪着他哥哥:“今天是怎么了?你们一个两个的,说话吉利一点好不好!”
容霁却笑起来:“吉利能当饭吃啊?”
容庭一摔手里的湿毛巾:“妈的,我就烦你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要是不喜欢这种日子,那你也逃走啊!干嘛留下来受这几十年的罪?!”
容霁仍旧懒洋洋道:“你叫我逃走我就逃走啊?”
“说到底你就没那胆子!”
“你有胆子,胆子大得连个婚也不敢结。”
“可我至少不像你!我了然无憾!”
“真的了然无憾?上次偷偷跟那谁去查DNA检验结果又是怎么回事?”
“那你呢?结婚前夜跑去警局认骨灰,到底是什么心情啊?……”
眼看着俩人吵起来,而且居然互揭陈年伤疤,江寒有点慌神了,他想劝,又不知怎么劝,只拿眼看霍定恺,但是那家伙就好像听不见,仍旧一小勺一小勺的挖着提拉米苏,他把蛋糕挖得细碎,却又不吃。
于是江寒只好硬着头皮,笑道:“两位,声音太大的话,老爷子会听见的,他那屋的窗子开着呢。”
这样,两个人才算不吵了,容庭却仍旧一脸黑青,气哼哼的模样。
容霁叹了口气:“老二,我知道你想什么。你就指望着一大家子人在一块儿,最好子子孙孙绵延不尽――我就奇怪了,如果想要那样的人生,为什么你自己不往这方面努力?”
“我现在,已经完全不指望这种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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