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岛回到家以后,很长时间,江寒哪儿也没去,每天,他就趴在自家那张木书桌上,间或有气无力翻了个身。
八月初的太阳很大,宿舍大院的大叶梧桐虽然挡住了绝大部分阳光,但热度依然在慢慢升腾。
江寒懒得开空调,他连电扇都懒得开,只是百无聊赖地趴在书桌上,他的面前,搁着一本考研英语宝典。
虽然打定主意要背单词,可这书比葵花宝典还让他抗拒,快两个钟头了,他连一页都没翻开。
九点钟起来的,现在十点半都过了,江寒还腻歪在书桌上,啥事儿都没干。他的心很乱,什么也做不了。那感觉就仿佛你正向着一个目标奋力冲锋,突然被告知弄错了方向,“此路不通”。于是不得不原路返回,带着满心的困惑和沮丧。
门响了,江寒的妈妈从外头买菜回来,一推书房的门,她就说:“眩窦尔敦起来了?”
江寒不耐烦地叫起来:“妈!我的脸洗干净了!”
那天从机场回来,一进屋,江寒的妈妈就被儿子给吓了一跳!
“这是上哪儿盗御马去了?“
江寒的脸上还残留着蓝色的痕迹,他在路上洗了两遍也没洗干净,看上去蓝汪汪的。长途车上的小孩看见江寒,指着他尖叫:“蓝精灵!”江寒差点没把那小孩掐死。
他的情绪太糟糕了,在飞机上江寒灌了两瓶酒,结果全吐在了沙发上。下飞机的时候简直不能动,还是机长把他给搀扶下来的。
他跌跌撞撞钻进机场的卫生间,把残余的食物吐出来,再把脑袋瓜放在水龙头下面,然后把水量调到最大。
像冲萝卜一样把自己冲了五分钟,江寒拧上水龙头,抬起脸来。
他望着镜子里自己湿漉漉的脸,心平气和地说:“可以了,江寒。”
可以了,结束了。
他仁至义尽了。
江寒对母亲说,他打工打累了,想回家休息。
江寒的父亲不在家,他是搞铁建的,常年在外地。
到家之后,江寒埋头大睡,睡醒了就起来一声不响的吃东西,吃完了看会儿电视上会儿网,磨蹭到天黑了就再睡。
江寒的妈妈当他是太累,也不去怪他,只和他说,自己戴着江寒前段时间送的项链去居委会打麻将,邻居们都夸那项链漂亮。
江寒当时在喝汤,他差点把汤喷了出来!
……戴着卡地亚去居委会打麻将,江寒想,心态真好。
“得五六千吧?这上面的钻石看着像真的一样!”江寒的妈妈挺神秘地问,“小寒你也真舍得,往后别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了。”
江寒苦笑,他心说,就算你还想要也没有了。
回家之前他去了一趟玫瑰园的别墅,只把自己的书拿走了。别的,什么都没拿,他甚至一张钞票都没要。
在别墅书房里,常年搁着一个大的饼干盒子。盒子里是满满的现钞。不管江寒拿多少,总会有人立即补充进去。虽然霍定恺也给了江寒卡,但他偏偏给江寒留下这么个永远也用不完的现金盒子,很别有深意的举动。
这家伙是龙王变的,江寒想。
但临走时,江寒没有去碰那盒子,他把几张金卡也留在了抽屉里,只带走了自己的书。
于是他和霍定恺之间,竟然只剩了当初霍定恺为他在母亲节所准备的卡地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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