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到别墅,江寒兴冲冲的,因为今晚霍定恺要从北京回来,他去北方已经一个多礼拜了,俩人在一起之后,他们还没分别过这么久。
进屋的时候,江寒发现客厅里有人,他以为又是霍定恺公事上的熟人,要么就是下属之类的过来等吩咐,所以只是随意瞥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江寒感觉到不同。
来人懒懒坐在沙发上,看他进来,只微微扬起脸,连身都没起。
这让江寒颇觉意外。
他知道他不是霍定恺的法定伴侣,甚至也算不上是这别墅的主人,但是过去这几个月,无论来了什么样的客人,都不会如此无视他,如果是霍定恺的下属,会起身和江寒打个招呼,就算是他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在看见江寒进来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欠欠身。
哪怕他们都知道,这不过是霍定恺包养的男孩,但,看在霍定恺的面子上,谁也不会对江寒摆出轻蔑的姿态来。
然而此刻沙发上的这个男人,从头到脚写着硕大的两个字:轻蔑!
目光落在那男人脸上,江寒就微微皱起眉头来。
是个长得很难看的家伙。
深黑的有点做作的套装,细长伶仃的四肢,瘦得让人不悦的脸,老气横秋的黑框眼镜再加上更显沉闷的刘海,分明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尤其左脸上一道丑陋的疤痕,把此人的五官给挤得歪歪斜斜的。
哪怕再宽容的标准,也没法把这张脸放在“寻常容貌”的水平线内。
江寒是外貌俱乐部成员,但他同时也很懂礼貌,不会嘲笑对方貌丑。但面前这个人,真是从上到下都找不出一丁点儿让他喜欢的地方。
这人的存在,活像一则用词拙劣的坏消息,叫人简直不愿再看他第二眼。
江寒在打量对方,对方却仿佛没兴趣继续关注他,他站起身,走到壁炉跟前,皱眉盯着壁炉上面搁着的花瓶:“安嫂,原先摆在这儿的画呢?”
壁炉上面原先挂着一幅画,是丢勒的木刻版画《祈祷的手》。
江寒不喜欢那幅画,虽然他知道那是世界名画,含义深远,但他就是讨厌那幅画。画里的那双手让他联想到贫穷、困苦、绝望、走投无路……等等这之类令人痛苦的词汇。
女佣安嫂慌慌张张从厨房出来,她不安地看看那男人,又看看江寒:“……这个,我不知道。”
江寒索性走过来:“我让四爷把那幅画收起来了。”
那男人瞪大眼睛瞧着江寒:“为什么收起来?”
“我不喜欢。”江寒耸耸肩,他又指了指如今摆在壁炉上的花瓶,那是法国昆庭彩花瓶,造型是优雅曼妙的裸女,“因为四爷说,空白一片不好看,所以我挑了这个当替换。”
那男人皱眉盯着那个花瓶,像是盯着什么造作的劣等艺术品,忽然,他伸手抓过那个花瓶,噗通一声将它扔进旁边的字纸篓!
“俗不可耐!”
江寒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起字纸篓里的花瓶,再一看,漂亮的瓶身被磕出一道长长的裂纹!
“你干什么啊!”他气得冲着那男人大吼,“凭什么扔我的花瓶!”
那男人倒笑了:“你的花瓶?这儿有什么东西是你的?恐怕连你自己,都不过是这屋子里的一个物件罢。”
江寒气疯了,差点把花瓶砸到对方脑袋上!
岂料那人一点都不惊慌,仍旧笑吟吟道:“还真把自己当成这儿的主人了?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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