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有好长一段时间,江寒没再去会所,他和经理说他感冒了而且要准备考研,经理似乎也心知肚明,没再细问。
经过这次打击,江寒丧失了继续“打工”的兴趣,赚钱是很重要,但是赔上人格自尊乃至生命安全,那就划不来了。
只是,他忍不住把霍定恺的名片翻出来,反复的看。
要不要给霍定恺打个电话呢?江寒想,不为别的,至少该向人家道声谢吧?
最终,他下定了决心。
打电话时,江寒仍惴惴不安,其实他还不知道霍定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哪怕对方曾仗义替他解了危难。
令江寒意外的是,电话那头,霍定恺显得很愉快,仿佛他早料到江寒会给他打这个电话。
“你的号码看起来怎么这么奇怪?”他突然问。
江寒支吾了一下:“……是寝室的电话。”
那边呆了两秒,爆发出喷泉一样快乐的笑声。大概对霍定恺而言,这是他第一次接到从大学男寝打来的电话。
正当江寒着慌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时,却听霍定恺温柔道:“今晚你没事?”
“没有。”江寒说,“课上完了,我才回来打电话的。”
“那好,一起吃饭?半个小时后,车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
电话挂了之后,江寒才突然想起来,糟糕,他都没和人家说自己是哪个大学的!
岁月会把人变得老练,回想当初,江寒只觉得好笑:霍定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哪家大学的?只怕他动动手指尖,就有成百上千个人倾巢而出,替他打听他想要的消息。
那晚他们没有外出,仍旧是郊外的那所别墅,霍家的厨师做得一手好淮扬菜,有江寒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和大煮干丝。
起初,江寒还很拘谨,毕竟之前发生过那样的事,但在喝了半瓶白酒之后,他内心的警惕就放了下来。霍定恺完全不像是要提及旧事的样子,仿佛真的只是请了个好友过来吃饭聊天。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席间江寒一个劲儿说话,大笑,把他这短短十九年的人生,倒了个干干净净。
这原本不符合江寒的设定,他是个“酒童”,职业就是倾听他人,表达自己的机会少之又少。
然而不知何故,霍定恺却鼓励他这么做。他吃得很少,酒也只喝一点点,席间只是目不转睛望着江寒,间或鼓励他继续谈自己。
用餐完毕,江寒跟着霍定恺去看他收藏的那些明清瓷器,珐琅器,鼻烟壶,听他说那些珍宝的来历,他又带江寒去吸烟室,给他尝试上好的古巴雪茄,教他如何品味这种逝去植物的味道。这样一来,江寒就迷惑了,他觉得自己不像是会所出来的酒童,倒成了一个真正的座上宾。
“我想,你给我名片,不会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吧?”他困惑地望着霍定恺,“难道你只是觉得寂寞?”
“我寂寞的时候不多。”霍定恺微笑道,“往后,你不用太担心这一点。”
这话一说,江寒耳畔一响!
他突然明白了!
“你是……想把我买下来?”江寒迟疑地看着他。
“不如说,我们谈笔交易。”霍定恺说,“只是时间会长一些。”
“交易”这个词,无端刺激到了江寒,他极度不悦地站起身,冷冷道:“抱歉,我还没穷得要去卖身!”
他今夜喝了很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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