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里,江寒问起给他包扎的医生,霍定恺笑了笑:“他是容晨的二哥。”
江寒这才记起来,霍定恺自小在容家长大,容晨的两个哥哥和他好得如一母同胞。他也的确记得,容晨有个哥哥是著名的医生,国手级人物。
“你放心,他是个直的。”
江寒回过神来,才淡淡道:“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当然看得出他是个直的。”
江寒还记得那医生起身时,顺手摸了一把那眉眼妖娆的护士的臀部。
看他不像是要发火的样子,霍定恺这才放下心来,他笑道:“这家伙最是眼高于顶,难得竟然中意你。”
“比你大?”
霍定恺点头:“比我大两岁。”
“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单身?”
“不适合家庭生活,这是他的原话。”霍定恺耸耸肩,“固定一个妻子,哪有一周换七个女朋友那么快活?”
江寒笑起来。
“放荡,极度的放浪形骸。”霍定恺点了点头,“我们这一家的优良传统。”
江寒想了想:“容总没继承到这传统。”
不光不放荡,容晨的私生活干净得像个修道士,妻子死后,他根本不沾女人。
霍定恺目光平平望着前方道路:“可能就是因为这,他才和他的父兄关系紧张。”
江寒闭上了嘴。
他们不能详谈容晨的事,这是个汽油桶,点火就炸,会把他们都炸得粉身碎骨,从他们认识的时候起,江寒就知道了这一点。
江寒认识霍定恺的年头并不久远,那时候,他还在上大学。
他与霍定恺结识的场合并不怎么好,莫如说,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隐晦地方。
江寒在一家俱乐部打工,做酒童,就是俗称的“少爷”。
从大二开始,江寒就接触了这个圈子,他没觉得有心理负担,他把这种事等同于家政保姆,只是这一行需要多一点脑子、耐心和微笑。至于道德谴责,那玩意儿在江寒的心中还没麦当劳的薯饼重。
没人知道江寒在干这个,父母不知道,同学也不知道,父母以为他住校事情多,同学则以为他在亲戚公司帮忙。
其实进了大学,人人都有赚钱的门道,但不知为何,一般的学子更喜欢促销或者家教这样的工作。最开始江寒也曾干过一段时间家教,但很快他就发觉自己和小孩子是天然敌人。
他更喜欢成年人,也不一定要上床,江寒不是真正沦落风尘的那种孩子,他会在其它条件都很均衡的情况下,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陪对方短短一段时间,像恋爱,又不会深陷进去。
也许他这样的去干酒童正合适,一是性向的问题,二来,他能享受金钱带来的快乐。
拿霍定恺的话来说,穷人大多很高尚,这一点毋庸置疑,然而悲惨的是他们只熟悉没钱的痛苦,却对有钱的快乐一无所知。
江寒早就知道自己是个俗物,逼格很高,人格却很低。甚至内心深处,对道德之类的也没有很深的感触,他尤其喜欢霍定恺那句话,“道义是什么?《人民日报》的黑色加粗标题,貌似很宏大,其实很乏味。”
霍定恺还说过,他最喜欢的处理方式是:如果车里的烟灰缸满了,他就让司机把车开去店里换一台新的。
江寒喜欢听他说这些,他喜欢霍定恺话语里那种不为钱而烦恼、总能充分享受钞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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