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房门外阶前的血迹并非殿主所留,否则江云不会为其掩饰。
如果不是殿主,其他人对我来说其实没有太大区别。
我曾寄希望于自己能够打动那人,事实又证明我错了。
一直以来我以为是自己开了窍,给了殿主机会让他旧梦得圆,我以为是委屈了自己还他的债;可人家没想要啊,是我舍不得被他铭心刻骨,是我想要破镜重圆。
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狠不下心杀我,却狠得下心对自己。把我安排给江云,果然是让自己彻底死心的好方法。
或者即便当日被江云所伤,殿主仍旧有独自对抗小鱼儿与武当的实力。江云不是他非争取不可的棋子,他只是很大度地替我找了个归宿。
等来日他觉得那爱念淡了,便会真的杀了我,于他而言也就不会那么痛苦。
只有江云是最无辜那个。我得不到原谅是我活该,江云好端端立了天诛地灭的誓言,可其实他在我身上做什么都是浪费。
我很想劝江云学殿主一般对我死心,但江云虽然不偏执,却又比任何人执拗。
我知道他不是怀着占便宜的心态与我洞这个“房”,一切都是权益之计,如他所言,都是做戏。
做戏,心里最放不开、最不能作假之物,怎么做戏?
我也想做戏说自己从来没喜欢过江无缺,说说容易,一句话的事情,可越是口是心非,就越是提醒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我以往也说过谎话,但爱与不爱从来都坦白得很,也执着得很,实不知那口不对心的违心说辞,不止骗人,还能伤己。
甚至还将江云拖下了水。
等又过几日,江云夜夜醉得不省人事,我就知他不是旧习难戒,而是借酒醉避开与我接触。
两人被安排共处一室,似乎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相处之道。
江云白日时冰冷威仪,墨玉束冠,执剑杀人,不苟言笑。夜晚人所不知之处便有如烂泥,每每被殿主派去监视之人抬回我面前,衣衫凌乱,酒渍邋遢,我都要认不出是他。
殿主自然纵容他,而江云也是有心做给那人去看。
两人恨不得让彼此死,不,殿主是让他求死不得,江云却是尚未得到机会手刃仇家。
再这样下去,全天下都知道江无缺的儿子重投殿主怀抱,就是不知江无缺是否知晓。
那人难道以为有了小鱼儿代为照料,江云以后死活好赖都与他无关?
我看殿主讽刺得一点没错,为何江无缺与江云相认那么久,却始终没有把明玉功的导正法门教给江云。
就因为师门有命不准外传?就算他江无缺内力尽失不能助江云一臂之力,还有小鱼儿苏樱,一大家子聪明绝顶之人,拿着明玉功最本质的要诀,我就不信治不好江云。
我如此想,但其实忽略了我也懂得明玉功,我还有钻研多年的医术,但是江云每日醉酒,将自己与殿主对战时所受的内伤一拖再拖,体内走火入魔的真气冲撞,不知哪日就会失控爆发,我却自问没有办法医他。
他在清醒之时从来都说他的事不必我管,但我追随殿主又是谁在多管闲事?
殿主要他杀人他去,要别人来杀他他是否也要妥协?如果江云是在寻找机会除去殿主,那在此之前他有什么资本保证自己活到那日?
我这夜准备了醒酒茶,灌了江云整整一壶。
他慢慢睁眼,唇边溢出茶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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