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殿主相处几日,很快发现了他的一些习惯,有些甚至可以称为毛病。
就像沐浴时他总是一副觉得没洗干净的样子,拼命摩擦自己的身体,坐到水冷也不愿出浴,总是将自己折腾得皮肉红肿。
“殿主,已经很干净了,”我止住他的手,“别再搓了,会破皮的。”
他不理我,继续将水花撩到身上,一边又用手指狠狠去抓自己的手臂。
“很臭……”他忽然说。
“很臭?”我怔了一下,又探头四处嗅了嗅,“没有啊,只是药的味道重了些,忍忍,过两天就会习惯的。好了,水冷了……”我入水抓他的手,“该出来了。”
他避开我,“还不够……”
“已经够了……”
“滚开!”
说话间就是猛一用力反折我的手掌,只听咔嚓一声,手腕被生生折断了。
剧痛钻心,我跪坐在地,臂肘却仍架在浴桶边缘,手指尖悬在那人眼前,已经像脱离了身体的配件,离殿主的鼻尖只是一寸。到这时,我才知道他曾经真的对我手下留情,比起这一扬一翻的轻轻一折,一切在他眼中不过是举手之劳,丝毫不显山露水,便足以令我痛彻心肺。
我的骨头断了,从小到大见人骨折时戚戚叫唤,我眼下却是想叫都叫不出,该多痛,我想起那些一生混迹于江湖的武林中人,他们每一次立威、每一次征战,该有多痛……!
“你的手……”殿主稍稍一动,鼻梁便撞到了我的指尖,“啊――!”我惨叫一声,身子瘫软,手便从浴桶边上滑了下来,落到地,本是毫不剧烈的轻微一触,却还是在碰地的刹那,让我猛吸进一口凉气,疼得用力张大了眼睛。
“孙盈余……”殿主叫我,他折断我的手,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伤得如何。“孙盈余!”他仍是叫,当听不到任何回应,猛地从浴桶中站了起来。
“殿主……”我皱眉发出声响,咬牙握紧自己的手臂,“我……”
他向我跌坐的地方看来,茫然的眼,似乎连神情也被影响得茫然起来,但他看不到我,我如何得娇弱不堪,连一点痛楚也不能忍耐,这些他都看不到。
“孙盈余?”
全身滴水扯过衣服,殿主转眼便到我面前。“出血了没有?”他弯身问,语气竟有些从未有过的焦急。
“嗯、嗯……”
“我去拿干净的棉布,你等等,不要动。”他叮嘱我,反倒比说不出话的我更像大夫,我看着他有些踉跄地冲到外间,又听到撞翻各种东西的声响,回来时,他动作利落地将棉布压在我手腕处止血,“血还流吗?”片刻之后他问我。
我看向自己左手的一片血迹模糊,颤巍巍地答:“止住了……”
于是他放开我,起身去捡干柴,选最粗壮笔直的,用布条绑在我手上将我的手腕固定,然后才将我打横抱起,出了血腥味与甘草味混合的内间。
我被放在石台上,一切进行时,悄然无声。我痛得几乎要背过气去,更不可能指导他、或是自己为自己疗伤。这时殿主走向连接密室与地下走道的石门,手重重敲在门上。
“来人啊!”殿主忽然用力拍打门身,大声地唤人,“开门,来人开门!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在外面――快开门――!”
越拍越用力,但无人回应,殿主收手,慢慢娶气,一掌拍在门上――石屑飞起,但牢不可摧的石门却只是震了震,纹丝不动。
又是一掌激起,我在这一侧看着,甚至能见那手掌运起十成功力时的丝丝红光,但仍不起作用,傀儡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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