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江无缺这种事我做不出,二中择一的求生之道,我似乎只剩了唯一的路可走:
与傀儡师合作,毒害殿主。
只是傀儡师提出的方案相当可笑,他要我配制一种毒,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的蛰伏期,每日少量,直至细水长流汇成江海,在关键时刻达到钳制殿主的目的。
我好笑,是因为同一时间那个人也在用药强行提升功力,仍是我所配制的特效灵药,服用的人像在掩耳盗铃,没错,药性的确可以令功力短时间内突飞猛进,但是有利必有弊,伴随药效的后遗症,在不久的将来――折寿、走火入魔、武功尽失成为废人……
那么短则十年、长则二十年的精心布毒,我只怕殿主根本没命活到毒发的时辰。
然而那些与我无关,傀儡师想到利用我的医术控制殿主,就像当初殿主不相信仇皇殿里的任何一名大夫、偏偏找到我这个无名小卒来压制内伤――他们之间你来我往暗潮汹涌,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各种明枪暗箭之间安身保命,除了少许的负疚,对于亲手将□□呈现给殿主一事,我没有太多的不安。
我始终记得我爹说过的话:行医是拿来济世,不是用来害人。
因此暗中修改了炼□□,殿主每日服食烈药提升功力,而我给他的□□,正好得以抵消前者药性上的刚烈,两两中和。
此刻我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傀儡师是否能看穿我背地里所动的手脚,毕竟一开始时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的要求,其后态度的转变会令人理解为可疑,但我做了我该做的,不想害人,却更不想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只是解星恨离殿不过一日,不明不白的事便找上了我。
先是仇心柳出现于我面前,囚室外间,通道正中挡住去路。依旧是鹅黄色精致衣裙,小女孩的纤瘦体态,到了我面前却眼光一寒,“嗖”一声拔了守卫配剑,剑尖划过我脸颊,在我先有感觉之前,剑身已经染血,其后才是我面颊处刺刺的疼痛。
“说!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混入仇皇殿?又为何要接近解星恨?!”一连三个问题,对方凶神恶煞,冷冷瞪视于我。恐怕最后一个问题才是重点,这位传说中暴躁骄纵的仇大小姐,殿众见到便会绕路行,如今囚室外间十尺,已再无生人。
至于她的来意,也许是我与解星恨的道别被她瞧见,也许是被别人看见告诉了她,我早该知道,在这仇皇殿里,一言一行都不能掉以轻心,只是难为了她,忍到解星恨离去之后才真正发作。
但无论如何,这是我与她的第一次正面相遇,我们并不是有很多机会看见对方,但我却很乐意见到她,刨去脸上被划下一剑的灾劫不说,毕竟骄纵这种个性,在这间除却冷漠冷漠还是冷漠的仇皇殿,才能算得一种真正的人性。
我忍痛调整表情,令自己显得诚恳:“大小姐你有所误会,想当初我是被人绑着入仇皇殿的,绝非自愿,而现如今我也没有任何目的,算不得一号人物,更没有本事与少主亲近。”
对方自然不会被我三言两语蒙混,但神色已见缓和,“真的?”她有些小孩子习气地向我确认。
“千真万确。”
仇心柳便在这时挑了眉。
一双眼睛,是孩童与少女混合的明亮,应当说她与殿主有几分神似,都有着精致而稍显高傲的下颚轮廓,肤色白皙,只是比起面具后那个人的阴狠与晴雨不定,这位大小姐只是稍稍尖锐了一些,气势极强,压下了长相。
从一开始我便觉得她与解星恨相配,两人站一起是郎才女貌,长大后的她也必定明艳照人。
但偏偏却因为这种匹配,眼下将剑尖抵住我胸口,稍稍一个使力,足以洞穿我胸膛。
对峙时忽然传来异响,响动来自不远处囚室铁门,很快,由囚室中,一人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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