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谋算出逃的不同计策,但没有一项看起来可行。
如果江无缺只是一个囚犯,或许将他带离仇皇殿并不是特别困难。
但江无缺却是一个特别的囚犯,他是殿主特别钟意照料的囚犯,几乎无事便会出现在囚室的殿主,如果他发现令自己日日记挂的受刑者凭空消失,仇皇殿一场轩然大波是免不了的,而更重要的是,时间太短,连足够走出穿堂的时间都没有,便可能已经被侍卫发现。
另一方面,江无缺并没有说过他想要出逃,更何况,殿主手中有他的儿子、解星恨。
也难怪江无缺,已经对所有一切不再坚持,人生到了如此境地,永无天日。
“那曾经的七年呢?”我问他,“是什么让你坚持下去?”
他面对墙壁,刚刚洗过柔软的长发披落在身后,新换的白衣,他如坐禅一般寂静无声,我想或许就是他的周围太过安静,如此安静,才感染了我。
殿主突然现身于囚室,我站起身,低着头想退出去。
“你留下。”
在我伸手即将推开铁门的片刻,殿主忽然吩咐。
于是我关上门,退到稍远的墙根。
始终低着头。
我听见衣物O@的声音,这个囚室很小,每一个人的动静都可以在每一个角落听得一清二楚,因此我放慢了呼吸,想摒除自己本就微弱的存在感。
这大概是第二次,殿主要我留在一旁,看他如何使尽手段折磨江无缺。
但我却不知为何。
很久都无声,我慢慢抬起头。
那个人站在江无缺身旁,低头看着一直静坐的囚徒。
火把高悬于墙,将两人身影鲜明地投射于地。
“还有什么没说的?”殿主忽然问,声音是特有的柔和,几乎要融入黑暗,“为何你可以练明玉功、我却不能?”
我怔了怔,竟然还是为了明玉功。
沉默之人始终沉默,静待的人也默默等待,两个人都很有耐心,就好像在比赛耐性。
终等到耐心被磨得殆尽,江无缺身旁殿主慢慢倾身,手撩起那些披落长发,指尖穿出发梢,再略微用力――猝然皱眉,江无缺头皮被扯得绷紧,下颚上扬,眼却半闭,似不甚在意――又是突然间松手,柔软长发由指缝径直掉落,堆叠于地。
这算不得什么大事,整日里吃尽苦头的犯人如今只是少了几根头发,我令自己不要显得大惊小怪,以致过于紧张而发出粗重的喘息,一切才刚到了序幕,我有自觉,殿主不会轻易罢手。
像印证我的猜想,那个人靠近,五指收拢捏住江无缺脖颈,再由唇角勾出冷笑,特有的嗓音,昏暗的囚室中传出不浓不淡的威胁:“若你死守秘密,我便将明玉功传给你儿子,你与铁心兰的儿子,总有一日也要死在你们移花宫的成名绝学之下――不过,是走火入魔而死!”
一些筹码,始终能震动一些人,即使它已被使用过千遍百遍。
江无缺终是抬眼,声线因无法呼吸而显得晦涩与微弱,但仍是字字连贯:“没有什么秘密,明玉功我已悉数教给你……再没有其它练功的法门。”
“是吗?”殿主收回手,宽袖一扬,却是将对方重重甩往一侧,“既然如此,那就用铁心兰的儿子来试练,如今我练到第三重,就让他练到第四重,看看是不是你们姓江的、都比较天赋异禀?!”
没有回应,曾经武功身手一时无两的无缺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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