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以想象张起灵在那阴暗的湖底究竟看见多恐怖的场景。据他描述的石中人是在墙壁里,那么就是说,在那群古怪的石中人后面,有一个诡异的霍玲在冲他微笑。那不会是张起灵的幻觉。
我想起之前张起灵带我去的南方苗寨,和广西类似,都是苗瑶少数民族的聚集地。通常少数民族都具有相当悠久的历史,这样想来张起灵和黑眼镜似乎都与他们有一些关系。以前好像听说黑眼镜是旗人,上古蚩尤之后。而张起灵也曾经居住苗瑶寨,身上的纹身也是苗族药物刺制。
黑眼镜若真如他所说,那他恐怕就是当今世界上,萨满教的唯一传承人。萨满教教义据说由上古蚩尤所造,神话时代便已遍布尚未被地壳变动分割的世界。它与西王母的时代并存,都是对原始自然的一种探索和崇拜。西王母主要探寻生命的长久与意义,而萨满则以“与世界沟通”为本意,蕴含驱魔,巫术,占卜,周易等多种与自然密切相关的奥义。
后来从某种程度上,西王母已经通过陨□□悉了世间万物终极之真相,而萨满对此不屑一顾。在萨满教的寓意中,无论这世界是真实还是虚幻,人总要有和它沟通相处的方式。这样从某种程度上,也掌握了世界的规律和终极。
黑眼镜作为这样一个镇守世间规律的平衡者,和张起灵这个作为张家族长保留世界秘密的守护者,都是对终极有相当重要影响的灵魂人物。而我是一个承载人类真实历史发展的容器。和他们之间也有着或多或少微妙的关联。可是这些我短时间内和张起灵说不清楚。所以我每天夜里写,把我经历的,知道的,用文字的方式表露出来,准备给张起灵看。
西王母的陨玉世界可大可小。大可包容乾坤,小则类似丹炉。并且没有固定的规律和法则,全凭里面西王母和汪藏海(廖化青)的一时爱好。所以我想,可能巴乃的水下,碰巧也通到了陨玉的内部。或者是西王母故意为之。若是那样,张起灵看见一个我出现实在太平常了。长着我面孔的“霍玲”,在陨玉里随便就能出现千万个。
但是张起灵讲的考古队事件倒是很值得质疑。也许当年事实并不是那样,后来出现的那支考古队,并不是之前的那些人。只是村民在恐慌之中,见到穿着军装的人,就认为差不多。要么就是那魔湖有双鱼玉佩的功力,能把在它岸边的人都原版复制。
我对张起灵说,这样的问题他早就该直接问我,不必暗自调查。我差不多知道水下的霍玲是怎么一回事,等我把我们的经历总结完毕,他也会明白。但是考古队的事件确实蹊跷,有些像是罗布泊的镜像复制。不过我心想要是那次的事件和西王母也有关联,就不算奇怪了。西王母有物质化的能力,还有致幻的六角铜铃。她可以让村民产生幻觉,也可以真实复制出一份相同的人物。反正都是这些人,这一个圈子。兜兜转转也绕不远其中规律。
张起灵见我确实知道一些真相,脸色和眼神也缓和了一些。最起码他不必再这般质疑我,辛苦提防。如果我今天不把话题引出来,他还会继续。我依依不舍地离开沙发,回到房间打开笔记本,接着写我们的过往。我尽量写的客观,基本没有参杂我和他的感情。反正从始至终,基本都是我一个人在单恋。
接下来我和张起灵基本无话。他对我少了戒备,与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存在感。张起灵不是不在家,就是在书房看那些从前他拿回来的古书和外文书。就算我主动跟他找话题,他也不太搭理我。只偶尔在我问起历史问题时简单答复几句。偶尔跟我上街,我带他去湖边,公园,游乐场,古玩市场,尽量想让他多想起来一些关于我的事。但张起灵一直反应平平。他这次失忆后,比以前还要冷淡和沉默。几乎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人类的情感和气息,好像他整个变成了一块石头。
我想他对自己的人生,可能已经有些厌倦。但又无从逃避。又或者他在我身边才这样,和吴邪胖子在一起,他可能要轻松一些。他们之间的信任和友情让人舒缓,而在我身旁,张起灵难免参杂最难以处理的感情因素。也就是说,我对他的感情,总是给他无形的压力,让他没有办法做他习惯的那一个人。
当我明白这一点时很难过。不是有一句话说,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是谁。如果就这样让他在感情的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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