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爷在岁月深处观风雨,终于有了红楼薄愁……
薛蝌订亲不足一年便成亲,是两边年纪已到,夏浣儿若非赶上薛蝌这个巧宗,不是今年就是明年会被送入哪个官宦人家为妾。薛王氏又急着替侄儿娶媳,迎春帮不了她什么,看中夏浣儿后,比急着迎娶宝钗的胡家还急。夏家一想,再拖一年没什么意思,不如就在金秋十月选一个吉日,免得下雪了麻烦。
宝玉将宝琴送返薛家,少不了给姨妈磕个头。薛王氏正开心,说宝钗总算有喜了。
假石头暗叹古代女子不易,才成亲大半年,就用上“总算”。看这样子,自己在红楼留后免不了,怎敢让孔氏担上“下不出蛋”的名声。
其实他走进了误区,王夫人是薛王氏的妹妹,成亲在后,贾珠可比薛蟠大。
薛王氏是个好强的,官家小姐嫁入商家并没有人们想的那等便宜。那会商家诸事,她是什么都不懂,事事现学。后来她悔的不行,只有一对儿女!故此她丁点没逼迎春,趁年轻多生几个孩儿要紧。她不觉得迎春是呆木头,就拿安排通房来说,一试就知道,迎春安排的看着个个俏,没一个合薛蟠的喜好,这就是主母手段。有这手段,什么学不会?
因而所以,夏浣儿……在薛王氏眼中也就是一个暂且代为管家的。
因临近饭点,薛王氏留外甥用饭。宝玉怕呆表哥请了堆狐朋狗友,借口家塾有事告辞。
未料才出后院便被薛蟠挡路,很是开心地说:“你个大忙人!还当你会打发琮弟送宝琴回来呢。这可赶巧了,你那些个临居冯爷……别想跑,那班小爷的厮儿看到你了!喝两杯,哥不许他们灌你,晚了就在这块住,明儿大早回去,不耽搁家塾的事。”
宝玉只好声称要先出个恭,掉头便打发静平飞马将柳妹夫唤来。什么冯紫英卫若兰,尽是柳湘莲的损友!他一直小心避着,阴影太大,头回穿,就因薛冯卫等丢命的。以为已经避开了,未料原著排很前的聚头宴仍不期而至。
话说冯、卫们如何与假石头成了临居?唉,七月那会贾蔷急着卖宁府,一时半会往哪找这么大的买主?便有,也会狠命压价。故此拆零卖给了一帮武将,众武夫并不将之当正经宅子,只做个寻乐的别院。这其中有宁荣二公部属的后人、有仍顽强活着的王子腾的前部属,有史家的属将,都没怎么压价。但勋贵世家就一个没有,未知是家底空了只剩虚架子,还是恨贾蔷还皇银闹的沸沸扬扬、累他们也得琢磨还债。
却说某只拖了阵,仇都尉的儿子亲自来寻“掉厕坑的秀才”,宝玉只好乖乖赴席。
今儿客不多,只一桌。薛蝌不在,结婚这种事,但凡家有亲长,向来当事人最闲,薛蝌索性带伙计巡铺子去了,月底才回来。薛家女婿胡安岚在座,他是来报喜的,住一夜,明早接了丈母娘去胡家探宝钗。再就是冯卫仇沈四小爷,另有小旦蕊官、小生藕官:贾蔷零卖了的十二官在别院会齐了!
话说宁府一败,肯伸手帮忙的有限,便有荣府暗中使劲,转来转去还是些旧人家。买小戏子的是膏粱子们,买宅子的是他们的父辈,大多是通家之好,于是小戏子一拼又成齐整的班子,逢年过节可唱折子戏。
宝玉姗姗来迟,众少自是要他先喝三杯。
蟠表哥言出必行代饮,饮罢酒上头,扯着蕊官的手要她唱梯己曲子。
蕊官唱了一曲《琴挑》,薛蟠嚷嚷:“逛爷!再唱好的来!”蕊官的主子冯爷不乐意,吵吵要秀才吟艳~诗,若假正经,“逐出席外与人斟酒”。
宝秀才笑道:“什么诗啊曲的,喝酒就凑个兴儿。依我说必得雅俗共赏,不若我去院里折枝桂花,着蕊官藕官击小鼓,击鼓传花,鼓住花在谁手,讲个笑话。说的好,共敬一杯;若是不好笑,那就罚讲笑话的一大海碗,逐出席外与人斟酒!”
众少皆叫好(得说“少”,最大的薛蟠不过虚十九,搁古代也是尚未及冠,虽有儿子也不能留胡子)。因蕊官、藕官没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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