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烟扫红现今是琏二爷的得力跑腿,前阵兜顺天府巡薛家商线铺面、催第三季的银子。儒司塾亡后,他们接信赶回京城:两人打小跟着假石头在家塾混,后成良民,也算学堂的学子,自是要响应“举凡家塾学子执孝灵前”。
薛蟠不似原著在贾家私塾混过,与儒司塾了无关系,前些时邢姨娘平安归京,他看琏舅哥没什么不妥了,便带人往东北收皮子。他也是烦了讨债鬼似的梅翰林,脾气又没薛蝌好,见堂弟打理家停停当当,索性往外散心。而薛蝌对京城其实还不算熟,琏二忙,于是命茗烟扫红陪薛蝌,这不年纪差不多,能说到一块去。
两只机灵鬼年少好事,风闻敬老爷殡天那会,宝二爷“在宁府暴打尤氏姐妹”,自发盯上了荣任孙绍祖外室的尤二姐。尔后觉得某事算紧要,看天色不过戌时初(夜七点多),便颠颠跑来寻宝司塾。
茗烟语带恼火道:“那专找野老的尤二姑奶奶死了,姓孙的龟孙子嚷嚷要绑了鲍二两口子去衙门。那两口子是琏二爷的人,出个事,主子脸上不好看。西角门不好进,若求那起子碎嘴厮传话又怕动静大了,便来寻二爷。”
宝玉禁不住嘴角往下披:“早不是了,那是珍大爷的人。”――当初琏二让鲍二媳妇诱王仁发昏说昏话,没想到王仁胡说凤姐偷~汉、蒋哥儿是野~种!宝玉怕闹出人命,安排鲍二夫妻逃走。人家是走了,半路跑去宁府了,这下他想代琏二夫妻操刀子灭口都不好办。没多久凤姐破釜沉舟离开荣府,鲍二夫妻变得无甚紧要。不料他们又被贾珍送给了尤二姐,而尤二姐必定横死。宝玉怕惹麻烦,需知奴惹祸、主倒霉,一应帐算在主子的身上,于是劝琏二将鲍二夫妻的身契文书送给贾珍。琏二趁着给贾珍修祖坟的银子,将他们的身契送出,且往官府改了档(荣府在京奴仆无人是红头契,都在官府有备档)。
茗烟扑通坐下:“这就好!我们心肝儿整日吊着,竟是庸人自扰。”
宝玉苦笑:“那又未必。我们管不着宁府,可他们出个妖蛾子,我们妥妥‘沾光’,且说下怎么回事。”
于是茗烟扫红说书般你一段我一段细述:孙绍祖安置尤二姐的是一栋二进小院,有个什么事里外尽知。几个下人又无一不是嘴上跑马的,想打听,连铜板都不用花。
孙绍祖胃口十分好,除了其貌不扬的鲍二、已老徐娘尤老娘,统统淫~了。他又是好赌爱酗酒的,酒上头狂吼乱叫,命下仆一块脱~光玩他的淫~赌局。尢二姐也得一块玩,她是花为肠肚雪作肌肤的,受不了搓磨,差鲍二向贾蓉求告。
蓉爷带人上门,不敌人多势众的孙家打手,除了他,个个被揍了个鼻青脸肿。这事发生时茗烟、扫红尚不在京,听人说的。
据说孙绍祖指着贾蓉大骂:“你个捣X吊白的猴D子,少跟爷充大爷!你家自死鬼祖宗到你老子使了爷家多少银子,把你准折了买给爷还不够还的!当日你家祖宗在时,希图上我们家富贵,赶着相与,还敢D声浪~嗓儿说我们家是门生!好不好,扒~光你个猴D子丢狗窝里贴饶饼!”
经此一事,贾蓉再没去过尤二姐那边。傍女而居的尤老娘,则在八月初那会跟着个北地马贩子走了。说她是“老娘”,其实人家不算老,也就三十六七,珠圆玉润一丝皱纹没有,成功替自己找到第三个男人。
某北地马贩子和京城马贩子王短腿有些交情,茗烟扫红赶着回京时路遇王短腿,“宝二爷在宁府暴打尤氏姐妹”便是从他嘴里听说的。
王短腿说时很疑惑,他与贾芸的老友倪二金刚交情甚厚,所知的宝二爷是斯文小秀才,会与娘们撕掳?再则大家公子要打谁,那都是下人动手。
茗烟扫红更不信,一径儿追问,王短腿无有不言。由他转述中,宁府爷们在某北地马贩口中是善姑爷好外孙,原就说孙绍祖不是良人,只因荣府宝二爷凶横跋扈暴打尤氏姐妹,可怜两个姑娘家脸皮子薄,在宁府住不下去,一个含悲出家、一个所托非人。
宝玉气笑了,这事忒好猜:珍蓉蔷都是风月场中耍惯的,即知孙绍祖何许人,又还想爬尤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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