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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动人春色不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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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2-12-22 0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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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末,皇帝回京
    康熙还来不及给皇太后仔细述说一路上的见闻,就病倒了。高热不退、伴随着间歇性寒战、夜间盗汗,太医院里大方脉科、小方脉科、伤寒科的院使轮番号脉,尚不能确诊,有的说是伤寒,有的说是邪风入体,有的说是神思欠安。每张方子都斟酌再三,一服一服的药汤灌下去,犹如清水浇石,毫不见效。
    太子负责监国,还要守在康熙身边,早已疲惫不堪,逢着号脉的日子,康熙却连坐起身都难了,太子不敢自专,派人去慈宁宫送了信,终于惊动了皇太后。
    太医院堂官李德立引着几名院使先在中庭行了三跪九叩首礼。礼毕,皇太后问那院使姓名籍贯年龄后:“皇帝身子久不见好,病要小心看。”太子入了内殿,轻倚在龙床旁,扶起了皇帝,康熙身子一片滚烫,触手之处,皆是冰冷的汗意,犹自强睁开眼,见是太子,微微点了点头。
    皇太后命请脉,院使依次行至榻前,榻外设小几,几安小脉枕。太子亲自捧着康熙的手放枕上,旁边的小太监用素帕盖住,惟露诊脉之三部。院使先请右部,次请左部。约两刻许,又请看了皇帝的舌苔,片刻回奏
    :“圣躬脉息,左寸数,左关弦;右寸平,右关弱,两尺不旺。寒战壮热,休作有时。先有呵欠乏力,继则寒G鼓颔,寒罢则内外皆热,头痛面赤,口渴引饮,终则遍体汗出,热退身凉。舌红,苔薄白或黄腻,脉弦。”
    皇太后也不耐烦听他掉书袋,急急问:“此病要紧否?”
    院使回奏:“徐徐调治,总求节劳省心,不日大安。”
    皇太后一时气结:“我岂不知?无奈不能。到底几时皇帝才能大好?”
    那几个院使也不敢回话,只是回说要叙了病源再定方剂。
    太后是宫里的老人,心里明镜似的,有什么不清楚,但凡是验方鲜有不用虎狼之药的,御医们给皇帝治病都怕担责任,下方谨慎之极,所谓合计方剂不过是个拖字诀,用些温补的药剂把命吊着,真正治病的方子从来不敢上呈,就怕病情起起落落要他们的顶子脖子。可这皇帝眼瞅着就快打熬不住了,太后是打心底地难受。
    无逸殿里的皇子们这几日也停了课,由太子安排每日里在各个宫内请安,大点的阿哥去各部总领事务,小点的阿哥就轮流去跪经。
    大阿哥胤|近日很是不乐,皇帝病重,太子监国,他素来跟太子不和,平日里仗着自己是长兄,又有军功在身,很有几分跟太子分庭抗礼的气势,现下皇帝病重,太子趁机借着阿哥总领六部之际将他塞到礼部去处理罗刹人建教堂的事项。回到宫里每日里给皇帝请安又有太子一旁守着,便是太后合计药方那也没自己插手的份,朝堂上明珠之势跟索额图相较还是不够有分量,目前的情况犹如困兽在笼,只能干着急却没处使劲。胤|每每想到万一康熙就这么去了,太子登基,自己的努力不就全白费了?难道真要冲着弟弟俯首称臣,三呼万岁?心火冲得他满脸都起了疙瘩,别人不计较,只当他是孝心虔,惠妃娘娘可心疼死了。
    礼部的大阿哥、监国的太子、修书的三阿哥、户部的四阿哥、随驾的五阿哥、统着禁军的七阿哥,各个大点的皇子都心神不宁,独有胤T丝毫不放心上,每日里除了跪经就是逗引着自家的几个幼弟,偶尔出宫去给裕亲王请安。
    出巡京畿时胤T沿途派了奶公着人好生打听好医生,都还没有音信。回宫后,原打算称病唤几个御医来,又碰上康熙卧病。胤T也不好多些动作,只得细细默下了前世宫里几个调理单方,说是民间奇人验方偷偷献给了惠妃娘娘,打着给大阿哥进补的名号,哄得惠妃多多备下,然后自己顺了一堆送给裕亲王府里。裕亲王本没什么大病,不过是出兵染了点瘴气,好生调养就能大好,不巧当年兵败而归被皇帝训斥削了王爵,心内郁结难消,难免病情缠绵反复。胤T本就是个玲珑剔透的水晶玻璃心肝,字字句句劝勉都能落在裕亲王心坎里,几番开解,裕亲王也逐日地大好起来。胤T心里也放下一半,离裕亲王去世的康熙四十二年还有十年时间,一定有机会留住这位伯父的。
    反观卧病在床的康熙却得不到胤T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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