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几人就踏雪离开了唐家堡。由于是去往两个不同的方向,所以出了门没多久,白玉堂就跟曲华裳分道扬镳了。两个人告别的时候跟平常没什么差别,就好像白玉堂只是要出门去买个早餐马上就回来了一样。
转过头,两拨人往不同的方向策马前行,芝麻酥看着凌波驮着白玉堂远去了,而曲华裳却依旧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感觉到十分的奇怪。这些天它跟凌波的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其实在曲华裳跟白玉堂在一起之后,芝麻酥就很有意的接近凌波,只不过凌波从来都是昂着脑袋不理它。后来在离开藏剑山庄、具体说应该是离开了展昭的红玉之后,这种情况才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好转。
芝麻酥的脑袋偏了偏,蹭蹭曲华裳又看看前方,蹄子不安的刨了刨碎雪,似乎是拿不准该追上去还是就这样跟主人一起站在原地看着。
蜀中大雪刚停,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白玉堂一袭白衣又骑着匹白马,很快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觉察到了芝麻酥的异常,曲华裳警告的拽了拽缰绳,又伸手拍拍芝麻酥的头安慰它。片刻之后芝麻酥似乎明白了什么,它静了几秒钟后,自己转过身驮着曲华裳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曲华裳愣了愣,却没有阻止芝麻酥自作主张的行为――反正白玉堂都走远了,她留在原地看还有什么意思?
因为这个意外的插曲,一路上的气氛都很严肃。唐君溪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唐君泽倒是想说点什么活跃气氛,但是看着曲华裳少见的面无表情的脸和他弟弟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脸,有什么话到了嘴边也都说不出来了。
#跟两个面瘫一起上路真是我真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唐少主深深地忧郁了。
就这样一直走了十天之后,唐君泽终于忍不住了,他赶在晚饭前拦住了曲华裳。
由于是冬天,多处水路不通,于是曲华裳他们一行人选择了走陆路。越往北上天气越寒冷,进入京兆府的辖地之后更是冷的难以忍受。就连唐君泽那个一向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都被冻得嗷嗷叫之后乖乖裹上了厚重的狐裘,而曲华裳却依旧我行我素的穿着一袭万花谷的破虏标配紫色衣裙,飘逸清凉的样子看的唐君泽嘴角直抽抽。他使劲儿紧了紧自己狐裘的领子,对曲华裳说道:“那个……你不多穿点儿?”
“有什么事儿吗?”曲华裳后退一步,跟唐君泽不动声色的拉开了距离,问道。她不觉得冷,一点儿也不,且不说很久之前万花谷地处秦岭,冬天的时候气候远远不如南方温暖,曲华裳居住了那么多年都习惯了。她所修习的离经易道的心法最适合疗伤和温养身体,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天也会让人觉得由内而外都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跟我说说你跟白五?”唐君泽深切的觉得自己是在费力不讨好,但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以及他不想接下来的路上越来越“冷”,就强迫自己顶着曲华裳冷淡的目光硬着头皮把话都说完了,真乃勇士也。
“没什么好说的啊,你想听什么?”唐君泽把她堵在门口不让她进去,于是曲华裳干脆就靠在了门框上,抱着胳膊歪头上下打量着唐君泽。
“别逗了,我又不是傻的。”唐君泽翻了个白眼,吐槽的*压过了曲华裳的威慑力:“之前你俩好的形影不离的,这回京城出事儿了,一听就知道多凶险,白五这个时候不陪你去京城反而自己回陷空岛了?你俩到底怎么了?”
“他为什么要陪我去京城?”曲华裳反问道。
唐君泽呆了一呆:“你俩……”这完全不配合的态度根本没法说啊!而且这说明俩人的矛盾好像很深呢。但是为什么之前一点儿端倪都没有呢?
其实不能说是一点端倪都没有,只是唐君泽没有发现罢了。曲华裳默默地看了唐君泽一眼,轻轻叹了口气。从她吞下那枚仙桃但是却没有告诉白玉堂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早。
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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