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的眼睛到了拆纱布的日子。被憋了一个多月的陆小凤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忍不住又紧张又期待起来。
做好了准备工作,缠在眼周的纱布被一层层剥落,陆小凤忍不住握住了花满楼的手,两人同时发现,对方的手心里都是汗。
当纱布拆尽、擦掉眼部的药汁后,仍闭着眼睛的花满楼先是感受到一丝淡淡的光感,心下一阵激动,他自从失明后,无论睁眼还是闭眼,始终都是漆黑一片。光,那是梦境中才能奢想的事物。花满楼缓缓睁开紧闭着的双眼,睫毛因为过于紧张的缘故而不断地抖动。眼前渐渐出现几张模糊的脸。
“眨几下眼睛。”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正是阿雪。
花满楼听话的轻轻眨了几下,再睁开时,眼前一片清晰。这凑在自己眼前长着“四条眉毛”的娃娃脸男人,就是小凤吧;没想到平时逗趣的阿雪气质竟是如此儒雅高贵;西门就跟自己想象的一样跟把出鞘的宝剑一般……花满楼贪婪地将自己的朋友一个个看过来,脸上露出无与伦比的灿烂笑颜。
“七童,看清楚了吗?”魏雪关心地道。
花满楼点点头:“多亏了阿雪,看得很清楚。阿雪,请受花满楼一拜。”
魏雪知道不让花满楼拜谢她,他心里可能还不痛快,便不客气地受了。
八月十五很快就要到了,被花家人热情款待好些日子的魏雪一行,与花伯父花伯父花家众位哥哥嫂嫂依依惜别后,匆匆赶往紫金山。
此时紫金山上到处都是来看热闹的江湖人,山脚下,一个个简陋的临时搭建木棚里,有许多江湖人正头挨着头围着一处下注赌博,有买西门吹雪胜的,有买叶孤城胜的,也有买两人打成平手的。
陆小凤钻到其中一个木棚里打听了点消息,随后挤出来略带气愤地道:“目前江湖上押西门和买叶孤城的各占了四成,其余两成押了平局,不过他们押的是谁西门死、叶孤城死、两人一起死。简直太过分了。”
“谁叫他们进行的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决战呢?”魏雪背着手叹道。其实心里不知多爽歪歪,哈哈,果然做了略带暗示的舆论引道起效果了。
花满楼理解陆小凤的心情,虽然心里清楚这场比试可能会让他们失去一个好朋友,但是被人这样大喇喇地抬到赌桌上来,还是不好受的。花满楼从袖中抽出几张银票,道:“那我们就自己开个局,就压他们两人都不会死。”
陆小凤哈哈一笑:“知我者,七童也!对,就这么办!”不管是西门吹雪还是叶孤城,无论失去哪一个,都是江湖的损失。
阿雕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从腰间挂着的小包包里掏出自己的零钱袋,扒了扒里面可怜兮兮的几块碎银:“虽然大冰块整天神经兮兮的(逼他练剑),不过如果他死了,我还是很舍不得的。那个什么孤的,看在他名字有孤,而且也是使剑的,也挺不希望他死的,我……我就把我的零嘴儿也押了吧。”说完,颇为不舍地将钱袋放到陆小凤手中。
魏雪感同身受地点点头,从小千怀里掏出厚厚一叠银票:“算上我一份。”
陆小凤看着魏雪递过来的银票,傻眼了。只见银票的额度最小也是五千两,这么一大叠,这阿雪不会将全部身家都押上了吧?
“阿……阿雪,这么多?”其实陆小凤清楚,以西门吹雪的性子,肯定会拼尽一切全力以赴的,两人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他们开设这个赌局只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魏雪押这么多银子,很可能血本无归。
魏雪无所谓地一摆手:“我钱多,任性!”
陆小凤感动得无以加复,没想到这阿雪平时看着老跟自己不对付,关键时刻总是这样的讲义气,这就是朋友啊!
早就注意到这里动静的一些江湖人在角落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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