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冬夜皱眉：“缺钱,他会缺钱？暮家的产业全在他的手里，怎么可能会缺钱？”
    顾月白撇嘴：“你要是知道他为了寻找这幅画上所谓的宝藏花了多少钱就不会怀疑了。”
    “那么多钱……他都败进去了？”
    季星回虽然不知道暮家到底多有钱,但是从暮冬夜的语气之中依稀能够听出来,忍不住说道：“为了那么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把自己所有的身家都搭上了？疯了吧？”
    暮冬夜冷笑：“他早就疯了。”沉默了一下他才开口说道：“为什么没留着刘北阳和江天水指证他？”
    “没证据。我也想过,但是……暮春山就算是疯了也不傻，车是刘北阳自己的，肇事司机是江天水，虽然他们两个都和暮春山有点关系,但是……总不能和他们有关系的都是从犯吧？而且……暮春山的挑拨手法挺高明的,看上去好像是处处在为你说话,但是总能恰到好处的点燃刘北阳和江天水的怒火,一点点的让他们失去理智，就算刘北阳和江天水说是他指使的，这些东西也不能作为证据。”
    暮冬夜深深吸了口气：“他还是那么……善于计算人心。”
    “你现在就说你怎么办吧？”
    暮冬夜斜了顾月白一眼：“我现在跟半个残废一样躺在床上能怎么办啊，就算想做什么也要等我身体康复了再说。”
    “等你身体康复？”顾月白一脸嘲讽：“说不定他就要冒险到医院来弄死你了。”
    季星回一听不由得无比紧张，暮春山既然已经对暮冬夜起了杀心，就肯定不会回头了，退一万步讲他肯定知道暮冬夜能够查出来，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杀了暮冬夜他才能放心。
    暮冬夜一脸无所谓：“那就让他来啊。”
    季星回听了之后吓了一跳，立刻说道：“不行！”
    顾月白立马赞同：“没错，不行，这次他可以找人来杀你，就知道暮春山不是个冲动的人，他很可能还是会找别人来杀你。”
    “找别人？”季星回挑眉：“我们可没有得罪第二个刘北阳和江天水啊。”
    顾月白抹了把脸：“亲，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人为了钱可以铤而走险的。”
    季星回秒懂，不过他觉得懂了之后就更糟心了：“那怎么办？”
    顾月白看着暮冬夜：“那就要看冬夜想怎么办了。”
    季星回也看向暮冬夜，暮冬夜立刻笑了：“怎么？你们还指望我圣母到放一过一个想杀我的人？当年他逼死我母亲我还没找他算账。”
    “好！”顾月白一拍床：“只要你能下定决心就行了。现在的问题就在于……”说到这里顾月白的声音变低了一些：“你是想用合法的手段，还是非法的手段了。”
    暮冬夜第一反应是看向季星回，他觉得自己在季星回那里一直保持着五好市民的形象，现在面临这样的选择他第一个顾虑的就是……如果选非法手段季星回会不会不舒服啊。
    季星回第一反应就是：“你看我干嘛啊。”
    顾月白忍笑：“他在等你给他做个选择啊。”
    季星回翻了个白眼：“那个比较快速省事儿的？”
    顾月白摊手：“那当然是非法途径了，合法途径也就是找证据把他送进去，暮春山也算是混了那么多年了，想要把他送进去轻一点的罪名都不行的，所以肯定是个持久战啊。”
    季星回看了一眼暮冬夜表示：“夜长梦多，要是我的话……就选非法的，不过这还是要看阿夜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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