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露微曦,四爷就被床帐外的福喜轻唤晨起的声响惊动,连带着怀里的小六,那捏着嗓子的声音,谁都不想再听见。
福喜一瞧见帐子里有响动,赶紧闭嘴,要不是不得已,才不愿意捏着嗓子来叫唤。果不其然,一只手撩开帐子后,露出四爷发黑发沉的脸。
被这种表情,还有发直的目光瞪视着,福喜心肝胆颤,硬着头皮说了句,“爷,让苏谙达伺候您更衣可好?”
四爷眯了眯眼,脸色冰寒地看向排成一溜子的小谙达,他们手托盘里装的除了晨起洗漱之物,全部都是从内到外的新婚吉服,还有些杂七杂八东西。
随后帐子里又探出闭着眼,神态迷糊,却在问着“什么事,四哥?”的六爷。
四爷面色再度难看了几分,但还是揽住了人,劝道:“没事,你睡,今日要去迎福晋,还要去宫里行礼,我大概会很晚才能得空。”
小六勉力睁开眼,定定地瞧着四哥许久,才笑了笑,“好,可惜不能瞧见四哥意气风发地迎娶嫂子的样子了,等回来你一定要和我说。”
说着伸手抱了抱四哥,转身就往床上趴去。
四爷微微垂头,心中是说不出的酸涩,但避无可避,还不如说明了好,刚想说好,可口里转出来的话却是,“四哥如此辛苦,你也不能享受,和四哥一起去。”
小六愣了愣,迟迟没有反应过来,而反应过来的四爷却是心潮澎湃,疯狂的念头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
确实想能领着小六在市井之内行走,在宫内所有人,还有百官的见证下一道行礼,让小六能拥有只属于胤G正妻的一切荣光。向天下所有人宣告着,与祚儿将要夫妻百年、锦瑟和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此念头一起,再也无法淡定,四爷将小六重新抱出,无比认真地说道:“既然想看,就让你看个够”。
福喜半张着嘴,满脸震惊,这昨晚刚费了好大的劲弄走了大阿哥,今日就让六爷现身人前,现在去告之荣府的西贝货,可还来得及?
小六还迷糊的很,如往常一般,四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地糊里糊涂点了点头。
而四爷这话一出口,似浑身孔窍都张开了般,不但浑身舒坦,脑子也瞬间醒了过来,对福喜点了点头。
帐帘很快被拉起勾好,一边挥手让人服侍着洗漱,一边轻拍着小六,让他再睡会。
四爷头顶八角红宝石垂璎吉帽,红绒结顶,四周垂洒红丝穗,四条龙纹绣带自然垂落,两条于脑后,两条交于颈下。
身穿四爪黑龙团蟒袍,外罩红罗纱吉褂,领口缀朱红色翻领,内衬杏黄色吉服袍,裾四开,褂底垂着红绸带,带直而平顺。
领腰系玉髓带,缀有灿灿宝珠,足蹬朱红色缎皂靴。
面容虽无喜色,却也长身玉立,端是踏实持稳,卓尔不凡。
相对四爷的复杂,小六简单许多,早就穿好了一身皇子吉服,歪歪斜斜地由福喜扶在小榻上,阖眼补眠。
四爷瞧着小六,抚了抚掩在袖子里的血珀,心中思绪起伏。
这还是小六还在德额娘肚子里,皇太祖母孝庄亲口赏赐下来之物,是作为送给未来嫡福晋,或是嫁妆之物,后来才一分两串。这里面有补偿德额娘失去自个的意思,也有作为同胞手足之念,只是现在一直是作为成双成对的定情之物的。
说起着血珀,原意是只给小六的,因那时恰逢佟额娘抱着自个来向皇太祖母请安,结果刚一被放地上,一眼就瞧见了这东西,当然是非要不可,说了一大摞子的好话,皇太祖母才肯松口,只要小六诞下,他同意了便可。
自此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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