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诧异地瞧着刚还好好的,这会子却变的怒气冲冲地摔帘,将所有丫鬟婆子都赶了出去后,朝自个儿冷冷看来的老爷。忽然眼前人影一晃,只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也随之摔倒在地上,瞬间红了眼眶,满脸的愤懑,咬着牙看向贾政,嘴里却是说道:“老爷,你我夫妻数十年,从未红过一次脸,都是和和美美的,如今宝玉也大了,元春也做了贵人了,临了却对我发如此大的脾气,”说着就哭了起来,嘴里一个劲地喊着“宝玉,元春,还有我那苦命的珠哥儿……”
贾政猛地拍上茶机子,一声大响之后,又是一阵各类瓷器落地时稀里哗啦的清脆碎响,“别和我提贵人,也别和我提宝玉,更别提珠儿来戳我的心窝子,你哪是做母亲的样子?宝玉不务正经事,整日地往女人堆里钻,侍弄那些胭脂水粉,这是男子当做之事?三个孩子,你也只给我养好了一个,往日里我是看在这几个孩子的份上才对你是百般忍让,默不作声,也纵容了你如此贪得无厌的性子,家中好不容易出了个贵人,怎有了你这么个作孽的母亲?”
王夫人抹了把眼泪,脸上虽然带着几分失措,却也硬气了起来,扶着腰缓缓站起身来,慢慢坐往椅子上冷眼看着贾政,许久才一声嗤笑,“我怎么贪得无厌了?已不当家那么多年了,这里头还有什么让我贪得?左右不过是左手出右手进的事。你这么个小小从五品却有一品诰命的夫人,不说你那每月的俸禄有多少进账,偌大个家没有我王家嫁妆的帮衬还有我兄长的暗中照料,你以为贾府就靠你们几个人的微薄俸禄,田庄的那么点租子能奢靡到如今?府里的吃、穿、行,哪一样不精致稀罕的?没钱还要打脸充胖子粉饰太平,简直就是笑话。还有琏哥儿若是想舒服些,自在些,还不也要倚仗我兄长的?”
贾政被夫人刻薄的话揶揄的胸腔起伏,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却也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扶着椅靠一个劲地喘气。王夫人再次理了理发鬓,将衣襟整了整后冷笑着问道:“又是母亲在你耳旁吹了什么风了,可是省亲别院的银子有了大缺口了?本有钱的,这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下来,也就没钱了,你们自个儿想办法,今日我不伺候了,你去哪房小姨娘那吧,金钏,玉钏……”
贾政瞧着一直候在外头的两人小心翼翼地麻腰进来,又将王夫人扶上塌,端来温水盆伺候着洗手,解头面,去外裳。来回行走了几步,被王夫人这么冷着摔脸子,终究恼怒,“滚滚滚,都滚出去,没眼力见的东西……”屋里不再有外人了,才又说道:“今日我不把话说明白了,是不会走的,你不需要用如此的手段让我没趣地离开,回头又拉着老脸来求。你这目光短浅的愚妇,知不知道我们家即将大祸临头了?”
“我却也不知是何事让老爷如此的惊慌,不就别院的银子么,老太太那不是还有个私库的,全卖了应该也能顶事了,想必宫里也不会来怪罪的”,王夫人淡定地漱口,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摸了摸腮帮子,里头已经破了,神色阴沉了下,自顾自地继续解了剩下的钗环首饰,往里头走去。
贾政站在后头恼怒至极,总是在家缩手缩脚,只求躲着越来越强势却目光短浅的夫人的鄙夷情绪终于在压抑了这么些年后,全部都爆发了了出来,只撕破了脸面般发作道:“混账婆娘,别以为你兄弟升官了就对我来这一套,你素日里满嘴的仁慈孝道哪去了,整日就知道钱,就知道捏权,让人来拜佛一般地恭维着你。我真是看走了眼,才在今日知晓你这么个人,母亲的东西也是你能惦记的?得不到就要让它化为乌有?你叫我这做儿子的脸面往哪搁?”
过了半响,抚了抚裂疼不已的额头,踉跄着扶向墙壁,“我只说一句你速速将私吞林姐夫留给黛玉的所有财产一文不漏地还回去,若是有人问起来只说是暂时保管,现在黛玉也大了所以能让她自个儿管理了。”
王夫人只管往屏风后头更衣去,嘴里嘲笑着,“哪听来的风言风语,我怎不知道我手上有这么一笔银子?还是你亲眼瞧见了?我累了,你自己歇息去吧,别忘了就你那五品小官也是靠女儿升上去的。”
“夫人!”贾政忍着太阳穴鼓鼓的跳,“注意你的言辞,哪像个大家闺秀的气度,一品诰命的品格。别以为里面牵扯太多,我真不敢休妻,若是惹到祸事了,咱们大难临头各自飞,我只会上报说是你自作的主张,本就生性狡诈险恶,可惜才瞧出来来保住贾府的。”
再度揉了揉额头,急促地吐了几口气,
Loading...
内容未加载完成,请尝试【刷新网页】or【设置-关闭小说模式】or【设置-关闭广告屏蔽】~
建议使用【Firefox火狐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并收藏网址!
收藏网址:JIEQI_U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