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荣府正门前的贾母,精神恍惚地看着四阿哥一脸的不舍却又无奈,只对着眼前的人絮絮而语。而后头还规矩地站立着只侍奉于六阿哥的奴才们,零零总总也有数十人,数辆马车上沉甸甸地压着的全是八宝金丝楠木储物盒的大家伙。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场华丽异常却又十分模糊的梦境,让贾母心生怖意,又满怀期盼。
梁九功敲门过了好半响,大门旁侧的小门,才堪堪地打开条缝儿,一位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丁,一边用手掌扇着热酒风,眼缝儿都没有打开,那京腔味儿,气势十足地张嘴就来,骂骂咧咧地呵斥着,“也不瞅瞅上头挂着的门匾儿,这门是哪个他大爷的敢与爷掉腰子嘞?”
梁九功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什么都不说,马鞭子瞬间就往那张油汪汪的脸子上,狠狠抽了过去,然后对着两位小爷跪了下来。这管事的立马双手护住了脸,野猪一般哀嚎着,连滚带爬地往里头钻回去,还嘴里不干不净地嚷嚷着,“小杂种,没娘搂的东西,你有种就站那儿别动,等我来”,说完砰地一声巨响关上了门。
这声响声惊动了胤G,也唬得贾母对着两位爷跪了下来。本就拉着六弟双手低声在吩咐些什么的胤G,顺势将他往怀里搂了搂,面色冷然,“这奴才有意思,刚照面,就在爷面前称爷?没娘搂,嗯?”眼眸一利,冰冷地射向贾母,但随后又闭了闭眼,慢悠悠地说道,“云真玛嬷的跪礼,我们当不起,快快起来吧,这也怪不得你,原是男人该做的事,妇道人家管理好后宅便可。只是万万不能任其仗着主人的脸面,嚣张跋扈地丢份到皇城根来辱骂天潢贵胄,此人拘起来吧,只这么一条就够他到刑部大堂滚两圈了。”
贾母颤巍巍地也不敢起身,这六皇子还未进门,全家就背负上了蔑视皇族,这今后的日子可如何是好,但凡稍微有点眼界的也不至于如此。
胤祚顺势亲昵地腻歪在四哥身上,脸色红润,没有了之前带着死气的可怕模样。额间的那颗不细看就无法察觉的红痣,在晃头间,正灼灼地闪耀着红艳艳的光华,配上一身由金丝勾边,犹如绚丽云霞的云锦缎子,腰间系着黄带子,中间缀着一颗华贵异常的东珠,就似那雪团娃娃,贵气天成中带着还未曾长开的瞩目气质。
胤G不再言语,只抖动了下手指,解了六弟那象征着身份地位的黄色腰带,也解了自个儿的。梁九功立马机灵地抢在前头,接过两条黄带,捧上了早就备好的两条镶嵌有四块羊脂玉璧的深青色袍带。又麻利地搀扶起了贾母,与她一道站在大门最前端。
大门猛地打开,头一位钻出来的便是琏二爷,只见他带着一脸的张狂,刚想大声呵斥闹事之人,猛地抬眼瞧见站在面前的是贾母后。脸上冒汗地喝退了,吃酒吃的面红耳赤,衣衫凌乱,抄着家伙,一蜂窝子,准备大干一场的家丁们。
又看了眼贾母身后的那阵仗,眼眸一亮,贪婪之色一闪而过,一边作揖一边连连告饶道,“那周瑞忒混账,酒吃多了,连老祖宗都不认得了,快快绑了来”,又躬着身子欲要引老太太进门,随后又问道:“老太太,这是?”话刚落,眼珠子就黏上了那整排溜压的马车们嘎吱作响,只有皇亲国戚才能享用的金丝楠木盒子。
贾母一拄拐,摇头无力叹气,这只看物不看人的捞钱货,祖上的脸面算是丢尽了,“都跪我院子里去,包括你,青天白日地领头酗酒作乐,疏于管教的下人们也都乐的个自在,哎……”,对着两位小阿哥躬身侧站让他们先行。
胤G抿嘴摇头,让贾母先行,随后才牵着小六的手往里头走去,皱着眉,感到那些跪着的奴才们并无规矩的视线,冷脸看去,却见着位像是府里的小爷,正红着眼周的皮肤,腆着脸,微张的口中有酒涎下淌着,浑浊的眼中,满是利欲*。
眼眸利了利,看在还想让六弟活的好好的份上,拼命压抑住想将六弟带走的想法,只将他密密实实地护在怀里,推着往前走。只想着皇阿玛站在熠熠生辉的金色琉璃瓦下,撑住一院红墙时,对着似懂非懂的六弟庭训的话语,‘虚名无益,有实则名,克己守礼,力行之要道也。生死之线既已踏过,只当远房亲戚家的去寄住数年,开阔胸怀,悉心体会民生。半日在宫外,半日在宫内,皇祖母的每日昏醒不可缺漏。’
胤G也没有入正房,更不想看到这起子跪下地上等候发落的人,只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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