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一跛足老道与一癞头和尚,并肩站立在云端,往下看着繁华而又熙攘的尘世,一个捋须一个挠头上的戒疤。身后则漂浮着一个小婴孩,瞪着一双滚圆的眼睛,津津有味地吸嘬着手指。
过了许久老道才叹息一声,“我们这么做委实不厚道,算计了这三人,怕是他们归来后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躲了。”
癞头和尚倒是不以为然地再度挠了挠头,“听警幻仙子说,三人的纠葛也有好几万年了,来这么一场,因挑明了,果很快就来了。”
老道捻了捻胡须,转头看向小婴孩,“此子真要入我门?将来的荣华富贵,万里鹏程可就没了。”
和尚笑眯眯地抚了抚婴孩光溜溜的脑门,“不然如何?难不成这世上要有两个六阿哥不成?只是这李代桃僵之事也要神通一番,只让这孩子的爹娘知晓便成了。不然将来上仙沾染上混淆皇家血脉的事由,那就不好了。”
老道微笑着点头,小婴孩也是嘴巴一咧,咯咯笑出声,一摊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揪住和尚的手指就往嘴里塞。
正文:
皇家,还有那些依附皇家生存的各大家族,各有各的辛秘,我要讲的故事,就发生在皇城根下的康熙十九年腊月初一:自那一座看似花团锦簇,繁华无上荣光,内里却是已无情地快要凋蔽,生活着千把人的封建大家族说起,正所谓,你方唱罢,我登场,闹哄哄的故事开始了:
贾珍老神在在地拢着袖子带着小厮与不住拾掇着自己衣衫的贾赦,在贾母正院的垂花门前相遇,垂手互道了一礼后,贾珍才有些奇怪地问道,“老祖宗喊我们来,这是要作甚?如此匆匆忙忙的?”
一道走过大插屏,总觉得身上不太对劲的贾赦,站住了脚,眼睛眯了眯,指了个长的最是鲜嫩,母亲院子里的小丫鬟过来揉捏揉捏肩膀。几下后,十分享受地眯眼,又色眯眯地抚了抚小丫头的嫩手,在对方慌忙弹开,奔跑而走时,才对着贾珍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早已站立在正房内,拄着拐杖等待着两位的贾母,就这么瞧着自己儿子在眼皮子底下调戏着刚新进来的小丫鬟,气的赤红了脸,随手抓起一茶杯盏就扔了过去。被劈面飞来的茶杯唬得一跳的贾赦堪堪地侧身让开,但早被掏空了的身子,虽然避开了脸面,但肩膀处依旧狠狠挨了下,不由瞪大了双眼,翘着胡子,面带恼怒地看向贾母。
只听贾母骂道,“老不修的东西,你娘屋里头的也敢随便拉拉扯扯,如今我身边只剩下鸳鸯一人尚算可靠,你是否也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了?将来我那私库的钥匙一归她管,你就来捞一把?”
自从贾母身侧的四大丫鬟一个个地分出给了宝玉、黛玉、王熙凤后,只剩下了鸳鸯,确实将主意打在了她身上,就等着贾母将钥匙交给了她,然后去讨要,想必做母亲的也不会为了个丫鬟不给自己的脸的。但如今这么一挑明后,贾赦只觉得脸面都被狠狠地踩在了地上,刚要反驳,只听母亲又骂道,“整日作恶的东西,平日依官作势,行为不检、德风败坏、胡子花白,儿子、孙子、侄子满堂,放着身子不保养,官儿也不好生做去,却还要左一个右一个小老婆放在屋里寻欢作乐,但凡府中稍有头脸的丫头,都不曾轻易放过。外道,荣府门口的两只狮子都是脏的很,荣府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贾赦何曾见过如此疾言厉色的母亲,老脸顿失之下,萎顿在地,但也没有意识到哪儿不对,只觉得母亲自打梦魇着请过大夫来瞧了后,就不对劲了,总是在府里挑刺儿,管着这个管着那个。如今却管到了老儿子头上来了,心下厌烦,自己虽是荣府嫡长子,但母亲偏心过了头,早已和弟弟、母亲貌合神离,只为着自己提早做打算,这有何不对?不过这心思也从未曾向谁透露过,母亲是如何得知的?难不成是和那些个小骚蹄子们行酒作乐时,不小心透露出去的?
立在一旁的贾珍十分尴尬,想不到喊自己来,只是为了见证老祖宗当面骂一顿赦叔,清了清嗓子,方唤了声老祖宗,想要告辞了先,却只听贾母转头,就那拐棍打了下来。幸好她人老,身子不灵便,躲了几下,就气喘吁吁地赶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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