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上表情显然都不大好。
薛应挽发现,连衣物都相同的时候,他几乎分辨不出两人的区别。
太糟糕了……
身处战乱中心的越辞死死瞪着二人相牵的手,齿关扣紧,低声喝道:“松手。”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越辞觉得好笑:“凭什么?”
他想了想,给出了自己认为最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会有两个我同时存在,这里是我最早做先导剧情的资料片,你是残留的数据?”
对面的越辞低骂一声:“放什么狗屁,你才是数据,把我老婆松开!”
越辞惊讶转头:“他为什么叫你老婆,你们见过?”
薛应挽心虚撇开眼神。
越辞咬牙:“你,你这几日,是与他……你们……”
是可忍孰不可忍。
越辞额上爆出青筋,利剑出鞘,抽身而上,很快,便与对方战至一处。
黄沙滚滚,飞石走沙,烈日之下,几乎分辨不清二人缠斗的身形。千年后的越辞习过多年剑术,招式凌厉猛烈,而原本此处的越辞却依靠手中妖石,不间断用各式结界抵御,一来二去,短时间看来倒难以分个高下。
薛应挽看了好一会,估摸着还要打上个几天,哀叹出声,转身回了城内。
幽州城就这么大,他在集市中再一次与吕志碰了面,对方挽着洗得发旧的袖子,木钗束发,蹲在地上,挑挑拣拣着废弃的老旧书籍。
“看什么呢?”薛应挽上前,蹲在他旁边,随手翻上一二本,沾了满手的尘灰。
“是你啊,”吕志沉着脑袋,手中依旧翻着那些别常人嫌弃的旧籍,口中喃喃,“近日天象有异,我,我在找曾经有关的记录……”
“你就在街上这么找啊?”
“这些别人不要的集市书籍,我曾经找到过不少有用的,许多正史未记录破解的天象,都在这些书中有答疑……”
薛应挽一顿:“你学过天象?”
吕志一面翻找,口中嘟囔:“是啊,我还想撰写一本有关天象之书,能够预言后世发生之事呢。”
薛应挽忽而笑了。
他问:“荧惑守心,长庚伴月,灾祸将生,是也不是?”
吕志呆呆地看着他。
这些,都是薛应挽从后世之书上学来内容,他随吕志回了暂居之地,看过他足足三年的天象观测,未来预知之笔,继续道:“上古时期魔族战败后,相传一直有魔物曾未全的力量留在世间,可引出魔种,指引被囚困在奈落界的魔物重新出世。”
“我似也观测出了魔种动向,”他说道,“笔给我。”
吕志急急忙忙寻了笔递上。
既然他已经知晓魔种是何人,又不能在千年前将越辞杀死,那便留下记录,提醒千年后的人去将魔种扼杀在摇篮里。
可不知怎的,每要抬笔写下之时,却会受到一股无形力量滞阻,如何也落不下笔。
“……公子?”
他咬唇,试图要以其他带着指向性的方式写下。
——竟还是一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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