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辞死了。
薛应挽亲眼看着他倒在地面,一点点失去呼吸,大股大股的鲜血从被拔出的剑伤出汩汩而出,好在身着玄衣,并没有那样骇目惊心。
他等着越辞身体最后一丝灵息散尽,抬手替他阖上了半睁的眼睫。
他的本命剑就放在身侧,薛应挽隐去身形,等待第一个经行过的路人看到他的尸身,随后惊吓得尖叫,引来更多的人,他们围成一圈,看地面被日头晒干的血。
一位母亲捂住了女儿的双眼。
不久,朝华宗传来了大弟子越辞亡故的消息。
死因是他的本命剑,这把剑是被生生捅入他胸膛的越辞没有反抗,下手之人也没有用灵力,无法追查。
换句话说,越辞是自愿被杀死的,甚至想替凶手隐瞒。
传来传去,便传成了情杀,都说这位大师兄从前的道侣回来了,却恨他当年弃自己而去,于是毫不留情,取了曾经爱人的性命。
有人说他痴,有人说他傻。
这样高的修为境界,再修炼个千年便有望飞升,如今却为了短暂的人世情爱,主动放弃得道,着实可悲。
不过,还是没有人见过他的那位道侣。
朝华宗闹腾了一阵,也渐渐不再讨论这位曾经的大师兄,又恢复到日日修行练剑之中。
薛应挽没有回宗门,他留在这个总是记不清名字的小镇上,租了一间小屋,没有任何人打扰,待了足足一个冬天。
冰雪消融之际,薛应挽见到了萧远潮。
他在屋前种了很多花,养了三四五六只小猫,一出屋子,猫儿便围着脚边打转,来了生人也不害怕,一道道或尖或哑的喵声此起彼伏。
薛应挽怀中抱着一直通体乌黑的小猫:“你怎么来了?”
萧远潮道:“我,我太想见你了,就自作主张……”
“好吧,”薛应挽放下猫儿,拍拍它的屁股,重新起身,问道,“你要不要吃些什么,我给你泡茶?我做了茶点……”
萧远潮没去对上薛应挽眼神,只结结巴巴地应:“好。”
他坐在石凳上,手里捧着一盏热茶,斟酌许久,才低声发问:“这些时日,你过得怎样?”
薛应挽偏头:“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
萧远潮:“……”
“没什么。”他说。
薛应挽把装糕点盘子往前挪了挪,萧远潮还没伸手,便被一只跳上桌子的狸花猫叼了一块离开,猫儿黄澄澄的瞳珠怒视般瞪了一眼。
他悻悻收回手。
薛应挽不禁笑了一声。
“吃吧,给你准备的。”
萧远潮掩饰般快速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再见薛应挽,浑身总是有些不自在似的,搞不清楚该用什么姿态面对对方,想交谈犹豫,要亲近畏缩。
只小心地咬下一口糯糯软软的薏米糕,热意余香在齿关炸开,细黏却并不粘牙,一咬一吞,喉中尽是满足之感。
薛应挽托着下颌,眉眼弯弯。
“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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